元府女姝番外+推薦新書《金鸞喜嫁》_頁3
和馮清私定情意,一多半兒有馮氏助長,可是這私情揭開以後,親戚間指責的話出來,馮氏又責怪馮氏不自重,不知檢點。
馮清如願以償的得到貴生表哥,得到侯夫人誥封,但卻是家裡人眼前格格不入的人。
欒英對她相敬如賓,有時候如冰,唐寶兒是郡主,妯娌間地位高下分出,婆婆是姑母可不喜歡她,祖母婆婆心裡只有欒英,在這樣的情況下,馮清不可能讓馮氏帶著兒子過府奉承,這又成為她們婆媳新的矛盾。
馬哨的出息,讓馮氏眼熱不已,她恨鐵不成鋼的埋怨貴生:「看看,你弟弟這裡就是有運道,讓永哥過來沾些又能如何。耀哥都能背讀書,永哥還不肯送學裡,你們這是耽誤我孫子。」
馬哨是西北出生,外祖父面前長大,但是欒家自敗落後再起來的一切,都可以歸到欒英身上。
而馬為夫妻跟著欒英住,馬哨回來認祖宗,還算是承恩侯府的人。
馮氏很生氣:「你們夫妻是想氣死我。」
廳上宴席還沒擺好,馬哨和欒耀他們搖頭晃腦又在比試。
你說你要中狀元?
來來來,在這裡的都比你馬表兄年紀小,但都在習武也讀書。
喬飛兒兇巴巴:「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馬哨:「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馬為再次淚落,硬是聽出來馬哨張口就背的詩,應該是孫子馬文教出來。
馬文在書信里也多次表達祖父母年邁,他有思鄉意,岳父母不攔著,妻子也願意跟隨回京,可,「恕孫兒不能回,孫在邊城苦守一日,祖父母在京里可安居一日,全國最大的侯府承恩侯府,豈是僅憑親戚情意就可安居麼?孫兒在邊城效力,為祖父母謀一席養老之地。」
信尾的安慰與其給祖父母,不如說給馬文自己聽:「哨哥又長一歲,等他能獨自上路,就打發回京認祖宗」。
哨哥真的來了,一個小子一匹馬一桿槍,就這麼上了路,據他說路上遇到強盜和賊,統統打跑。
衙門近的,還領過兩回賞錢,衙門遠的地方,不耐煩押著強盜走路,就地打折胳臂打折腿,讓他以後不敢再作亂。
馬家的門庭就此轉過來了,馬為也這樣看。
兒子馬得昌犯下的罪孽,搭進去祖孫三代人,馬為丟官,馬文如果沒有南陽老侯父子心疼他,欒英不會拉扯他,馬得昌身死異鄉。
馬文如今守著岳家在邊城,繼續為父親罪孽贖罪。
到馬哨這裡,終於轉過來了。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馬文心聲一聽便知。
欒耀擠眉弄眼:「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傅芷斯斯文文:「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喬飛兒拔聲:「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馬哨:「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他拍拍胸膛,笑得謙虛,表示龍城飛將比劃的是自己。
喬飛兒捧腹大樂狀:「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小手點自己鼻尖。
不就是拿古詩吹牛麼,誰不會呢?
看誰的牛皮又大又不會破,哦,都還年紀小,不入世事裡,沒有破的可能。
馮氏一面張羅擺酒菜,一面狠狠瞪兒子,看看這裡儼然全是小秀才,本朝沒有小秀才這一說,但他們長大後不論男女都能中秀才。
馬哨就這樣安心住下,一心一意的等著寶兒嬸娘為他接花家小妹妹來同住,「順便的」刻苦習武和讀書。
否則他能怎樣呢?
他比試沒贏喬家妹妹,吹牛沒吹過欒家叔父,居然承恩侯叔父真的是個狀元。
馬哨老實。
暗暗打算也中個狀元,就可以繼續在京里吹大牛。
聽完馮氏的話,馮清覺得天旋地轉:「母親,您說的這是什麼話?」
馮氏沉下臉:「我是與你商議嗎?我這是吩咐你。」
她冷淡的捧起茶碗:「永哥和耀哥同一年生,耀哥會打幾套拳,會背書,永哥還在玩耍,你莫非要斷掉貴生這一房前程?我萬萬不能答應。就這麼說定,我備下一份兒好禮,請祁氏往她娘家學裡尋個女學生,貴生也是祁氏兒子,她必然體會到我心情,若這女學生能生兒子,也和祁氏一樣是平妻,大家平起平坐又有何不可?」
馮清頹廢回房,馮氏命丫頭抱起禮物,真的來和燕燕說話。
燕燕大驚:「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貴生和清姐好好的一對夫妻,膝下又有永哥,納什麼平妻,納什麼妾!」
燕燕雖相不中馮清閨中的那一套做派,卻喜歡看到小夫妻親親熱熱的,房裡再無他人,就像秀姐夫妻,也是房裡沒有他人,看著就養眼睛。
貴生也算她的兒子,當婆婆的怎麼能隨意羞辱兒媳?
馮氏懇求:「你就幫幫貴生吧,他也是養你老侍奉你的孩子啊,哨哥回來,耀哥又耀眼了,永哥一面也不肯出來,我這心灰到角落裡,貴生這一房以後可怎麼辦啊。」
燕燕瞠目結舌,竟然一個字也回答不出,指責馮氏的話也被堵回去。
馮氏走後,燕燕急忙忙讓人喊綠竹,往元秀面前聚會。
綠竹沒有大驚小怪,淡定的道:「她啊,早就想說這話了吧。看著英哥的能耐,不眼熱才是怪事。貴生和英哥又偏偏是兄弟,在親戚眼裡沒來由的比高低。」
元秀道:「這輩子馮氏生的別想比我英哥高了,馮氏這是想從孫子們這裡開始比?這倒不會,寶兒是郡主,馮清哪裡比得?」
一家子兄弟兩個,一個戰功赫赫,槍林箭雨里衝殺,另一個渾渾噩噩度日,官職由弟弟衝殺而來,這高下不用再分,並且在不知情的外人眼裡看來甚是怪異。
「怎麼一個爹跑出天上地下的兩個兒子出來?」
「你外地來的不知道,弟弟養在公主膝前,護國公教導長大,哥哥是自家裡長大。」
「哦哦,這也不對,能送弟弟到貴人面前養著,為什麼丟下哥哥?」
「這個事情說來話長,哎,算了吧,你能明白就明白,不明白也不耽誤你過日子。」
文狀元武探花的欒英和平凡普通人的貴生,他們之間的差距已是天壑一般。
元秀樂於見到這種差距,或者說她想要的就是這種差距。
馮氏怎麼能和燕燕相比呢?
當年逞意氣擺驕傲的她,有的不過是無端驕傲而已,燕燕忍辱出嫁才是有能耐的那個。
燕燕不會仗元秀權勢在馮氏面前逞威風,沒完沒了的報復她,元秀自重身份,向人發難也會產生給她顏面的錯覺,更不會有和馮氏一般見識的場面,避免給馮氏顏面,像是重視馮氏。
元秀默默做的就是讓欒英和自己兒子相親相敬,欒英順利養在婆婆面前,和雲龍同樣得到公公教導,想當然的就是個出息人材兒。
秀姐不敢自認自己是個人材兒,雖然自牡丹出嫁後,皇親長輩里還是有人津津樂道她當年罵提親的人。
她的婆婆卻是乾坤女豪傑,巾幗中挑大樑的女英雄。
欒英和貴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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