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經經談戀愛第 88 章_頁2
堆著一座龍蝦殼。
各吃各的,零交流。
宴好只能安慰自己,沒打起來算不錯了,日子還長。
八點多,楊叢打聲招呼回家了。
宴好跟江暮行去看電影,看的五月份上映的《速度與激|情5》,他倆訂的靠後一點的位子。
江暮行把爆米花放在椅子的凹槽里,低頭刷手機。
宴好百般無聊地喝著奶茶,眼睛偶爾掃掃踩著台階上來的觀眾,忽然想起來個事:「那時候……」
「高二期末,小店裡放《歲月神偷》,」宴好湊近江暮行,小聲說,「是不是因為我想看,你才留下來的?」
江暮行敲手機鍵的手指微滯。
宴好用餘光留意四周,光線很暗,前後零零散散的坐著幾人,這一排很空,他把手擠進江暮行的掌心裡,撓了兩下:「是吧?」
江暮行不語。
宴好的聲音更輕更小:「你說是,我晚上給你親。」江暮行一秒不猶豫:「是。」
話音落下,江暮行收回手機,單手扶額。
宴好也有點意外江暮行的反應,他的臉紅紅的:「你這麼想我給你親啊。」
不等江暮行回什麼,他就清咳:「那你可以每天說,我不會拒絕你,也不會嫌煩,我喜歡你在我的舌尖上跳動。」
江暮行抓一把爆米花塞他嘴裡。
動作幾乎可以稱得上粗野,力道也有些失控。
宴好鼓著腮幫子,無辜地沖江暮行眨眨眼,幹嘛呀?
江暮行闔起眼帘,不看他,也不開口,呼吸沉沉的,飽含壓抑的欲望。
宴好吧唧吧唧吃爆米花,繼續前面的話題:「當初我還以為是你自己想看那電影。」
「我記得我吃冰棍,你訓我,叫我吃就吃,別吸溜。」
宴好眯眼看江暮行:「是不是聽我吸溜的聲音,有感覺了?」
江暮行的額角鼓動。
宴好越說,話里的笑意就越濃,藏不住地飄出來:「還有我想對著電風扇吹,你叫我別擋著你,其實是怕我著涼吧。」
江暮行繃著下頜從喉間碾出一聲:「吃你的爆米花。」
宴好笑著鉤住江暮行的腳,看吧,隨意拎出一件事,就能牽扯出很多片段。
記憶是嶄新發亮的,沒有蒙上一絲一毫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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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與激|情5》是宴好高考後最想看的電影,作為一個忠實影迷,他這段時間強勢拒絕了所有劇透的來源,並讓這部電影成就了他跟江暮行來電影院的第一次。
前幾部戲份不錯的配角都在這部裡面聚集了,宴好坐那麼靠後,衝擊力都不小,前排可想而知。
從十幾分鐘後開始,全程高能,看得人腎上腺效素狂飆,基本沒降下來過。
宴好對肌肉猛男不感興趣,他還是喜歡江暮行的身材,線條不粗獷不誇張,腹肌胸肌臂肌哪兒都剛剛好。
哎,天天模天天親,睡覺都把手放上面,還是不夠。
宴好咬著奶茶管子想。
影片最後出現了一個彩蛋。
電影院裡嘈雜一片,宴好的聲音夾在其中:「還有第六部。」
江暮行檢查座位上的東西:「嗯。」
宴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那到時候等第六部出來,我們還一起去電影院看。」
江暮行勾勾唇:「好。」
宴好的神經末梢很興奮:「現在去哪?我還不想回去。」
江暮行拿起凹槽里的爆米花:「去公園走走。」
宴好把空奶茶杯也塞給他:「老大爺才去公園遛彎,咱能去別的地方嗎?」
江暮行道:「可以。」
宴好正想問哪兒,就聽他說了個地兒:「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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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公園去是去了,但待了不到五分鐘,江暮行就帶宴好走了。
因為蚊子對他們太熱情,難以招架。
兩人去江邊慢慢走回家,頭頂著星空,江風撲面,一轉頭就是江對面的燈火闌珊。
途中江暮行接了個電話,宴好聽他說「我問一下」,猜想是要問自己。
果不其然,江暮行掛掉電話就問了,只是內容有些意想不到。
宴好滿臉驚訝:「緒哥參加的那節目,下個月初決賽?」
江暮行點頭。
宴好連忙吃掉手裡的半塊甜餅:「那必須要去看。」
江暮行挑眉:「想好了?」
「不用想。」宴好說,「你現在就跟他說吧,我們會去看現場。」
江暮行於是就給黃緒發了條簡訊。
黃緒很快回了,讓他們早點在黃牛那買票。
宴好瞧了眼簡訊:「不一定要找黃牛,我回去看看節目贊助商都有哪些。」
他在江暮行拎著的袋子裡拿出一塊甜餅:「楊叢過兩天去a大走親戚,會幫我們看看房子,我們初步篩選一下,月初去給緒哥加油的時候,就把住處定下來。」
「等八月中就搬過去……」
宴好說著說著就停了下來,楊叢應該差不多那個時候要出國。
身邊的朋友太少,每個都珍貴無比。
雖說人生伴隨著悲歡離合,有聚就有散,有散才有聚,離別是為了去遼闊的世界經歷,磨練,成長,然後彼此都用更好的自己重聚,可還是會有一種沉甸甸的傷感,在五臟六腑里擠壓著。
江暮行問宴好怎麼了。
宴好垂了垂眼:「沒怎麼。」
走了幾步,宴好輕聲喊道:「江暮行。」
江暮行側頭:「嗯?」
「沒事。」宴好邊吃甜餅邊說,「叫叫你。」
江暮行抬手扣住他的發頂,安撫小貓一樣揉了揉。
樹影婆娑。
宴好走著,偶爾靠一下江暮行肩膀,勾一下他手指。
江暮行都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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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遠處,有個男的在給媳婦打電話,一口一個親愛的。
宴好瞅江暮行,有那麼點兒哀怨:「你沒那麼喊過我。」
江暮行沉默著看他,喊了,在你躺我身下,迷離至極的時候。
宴好邁一步轉身,跟他面對著面:「喊我一聲唄。」
撒嬌了,聲調很軟。
江暮行的薄唇抿在一起,眼眸深不見底。
「害羞啊?那我喊你。」
宴好抓開扎到眼睛的劉海,對著江暮行輕輕笑了聲:「親愛的。」
江暮行的背肌倏然繃緊。
宴好戳戳江暮行的肩膀:「喜不喜歡我這麼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