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魏文魁第二章、朋友無隱_頁2
乃共逐之……」是復忍不住就插嘴:「即未失鹿。料不遠矣。今太子……」是勛狠狠一瞪眼,把兒子的話給噎回去了:「口舌招尤,汝乃欲族我是氏耶?!」
是復苦著臉辯解,說我是在爹你面前,在自家門裡,才敢這麼說話的呀,在外頭肯定三緘其口心裡說,幸虧我沒把自己說過的混話告訴你,只希望曹真他們不要來告暗狀。
是勛緊盯著兒子的眼睛瞧了半晌,最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心說這兔崽子究竟象誰啊?怎麼一個不慎,就讓他長成這個樣子了?
若說身量,是復是跟了老爹的遺傳,在這年月勉強算中等以上,而且他年紀還輕,說不定還能再躥一躥。可是四肢發達,又似其母,尤其一張臉也跟管巳相仿佛,快二十了還跟十三四歲似的管巳則是年過三旬,仍然**面孔。
是勛對於兒子的教育,一開始想「棍棒頭上出孝子」他的靈魂雖然來自於兩千年後,但即便上輩子也是被爹媽一路敲打長大的,而且這年月父權至大,強權養育法最省心力可是總被管巳攔著。管巳凶蠻強悍慣了的,卻偏偏對兒子寶愛得無以復加,是真正慈母,平常最多呵斥幾句,絕對捨不得下手責打估計她也知道自己手重,怕兒子承受不起。問題向來「慈母嚴父」,你得允許老公動手啊……結果她的力氣全都用在攔擋老公上了。
是勛一琢磨,既然打不得,那行,我就用新式教育法,跟兒子講道理吧。堂堂是宏輔說遍天下,難道還對付不了你一個小屁孩子麼?可是講理初始還算有效,甚至柔聲溫言地長篇大論,都能把是復給說哭嘍,然而時間一長,次數一多,這孩子終於也練皮實了,把老爹的話全當東風馬耳。是勛倒有點兒哭笑不得,心說我在建功的道路上倘若碰到這路貨色,估計也會鎩羽而歸簡直水潑不進啊,口頭唯唯,卻完全不往心裡去。
結果這麼一來二去的,他跟是復的關係變成了這時代絕對的異類,情為父子,卻更似友朋。是勛乾脆就教育兒子,說:「父子之間,或有大小杖之別,朋友相交,乃無隱也。」凡事兒你都跟我說實話,我絕不責怪於你,我對你有什麼意見,也當面向你提出來,斷然不會不教而誅。
所以今天是復才說,是爹你讓我諸事無隱的呀,所以兒子心裡有什麼想法,必然要稟報於你。這兒又沒外人,你責怪我怎的?你想毀諾麼?!(未完待續。)
第二章、朋友無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