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治大明第五百四十九章 大王亮牌,禍降於世_頁2
,封第六子朱見澤為第一代崇王,而崇王城正是坐落在汝寧府中。
崇王朱見澤是一個大胖子,雖然年僅四十五歲,但比大明幾位皇帝不知要強上多少,已經算得上是長壽之人。
因每日都要呆在汝寧城哪裡都不能去,這天天混吃等死,又不像寧王那般奪取天下的野心,倒是成了二百斤的大胖子。
崇王朱見漢坐在精雕細琢的檀木椅上欣賞著歌舞表演,只是渾身上下沒有外界所幻想的優雅王爺形象,正在大口地啃著豬肘子。
只是他深得太皇太后的喜愛,在前來封地之時,她的母后讓當時的皇帝哥哥大加賞賜。雖然王府的規模無法增加,但殿內裝潢得金碧輝煌,這裡的擺件玉器、瓷器琳琅滿目、光彩奪目,書房的牆壁上掛著價值萬金的名家字畫。
「王爺,請慢用!」侍女們穿著統一的華麗服飾,從殿內穿梭而來,為朱見澤奉上了一份份佳肴和香醇的美酒。
崇王朱見澤吃得滿臉油膩,對這些姿色上乘的侍女並沒有興趣,在這裡繼續大口地幹著飯,同時不由得想到京城那邊遲遲沒有來信。
由於他過慣了奢侈的生活,導致王府的花銷太大,所以他打算通過太皇太后向皇帝討要一些賞賜,從而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滋潤一些。
只是書信送到京城都已經有半個月,按說這個時候早已經到了京城,而且應該有了回信,但遲遲沒有消息。
崇王朱見深的左眼皮突然跳動,最近總是心緒不寧,隱隱感覺即將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王爺,大事不好了!」一個公公快步走進來,顯得十分驚慌地道。
朱見澤繼續咬著豬肘子,顯得渾然不在意地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當今太皇太后乃本王的母后,如今皇帝乃本王的親侄,本王能有啥事?」
「王爺,剛剛北京城那邊傳來一則消息,傳聞太皇太后將皇帝的寢宮燒了!」劉公公是王府的掌事太監,顯得十分地震驚道。
朱見澤顧不得繼續啃手中的豬肘子,猛地抬頭震驚地道:「皇帝被燒死了嗎?」
「這個倒沒有!」劉公公連忙搖頭否認。
朱見澤將手中的豬肘子放下,那雙滿是油漬的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將站在殿中的舞女們打發離開:「皇帝沒被燒死,這算啥大事!」
「王爺,雖然皇帝沒被燒死,但您想要賞賜的事情怕是泡湯了!」劉公公看著案中的山珍海味,顯得苦澀地道。
由於朝廷已經開始對宗藩的祿米進行改革,導致宗藩群體的收入大減,而崇王府偏偏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導致一度需要太皇太后接濟。
現在皇帝和太皇太后交惡,那麼他們崇王府想要增加賞賜,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朱見澤的眉頭緊蹙,旋即便是大手一揮:「你再到書房瞅一瞅,哪幅字畫能賣上好價錢,給本王都賣了!」
原本他已經是入不敷出,但奈何自己背靠著太皇太后,而當年太皇太后從內庫取出一批古字畫,而今成為自己的重要收入來源。
「王爺,《溪山行旅圖》雖然作者不詳,但有人願意出價一千銀元求購!」劉公公的眼睛微亮,當即說出一幅指定的字畫道。
朱見澤不曉得字畫的具體價值,於是大手一揮:「賣了!那些字畫掛在書房看著礙眼,還是這豬肘子香!」
劉公公的嘴角抽搐幾下,深知眼前的王爺就是一頭只懂得吃吃喝喝的豬。
正是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殿中的歌舞表演。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經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三司所查,何尚宮為證人,何府書信為憑,崇王朱見澤指使他人放火燒毀乾清宮,實屬大逆不道,罪不容誅……今革除崇王爵位,削除崇王城,一干人等押回京城宗人府侯審!」
朱見澤聽完聖旨的內容,整個人癱坐在地,臉上寫滿了驚慌:「本王冤枉啊!」
「朱見澤,是否真是冤枉,到了京城再說吧!帶走!」覃從貴親自前來,當即大手一揮道。
隨著覃從貴一聲令下,東廠的番子當即上前,而後便是緝拿崇王府的所在成員,最後在崇王府的大門貼上了封條。
跟以前頂多削去王爵的情況不同,此次是直接削掉王府,以崇王朱見澤一脈的成員全都成為了戴罪之身。
「母后,你害苦皇兒矣!」朱見澤看到自己全家的遭遇,卻是突然望向京城的方向,當即便是大聲哭泣道。
種種的跡象已經表現,由於母后跟皇帝相鬥,自己這個遠在河南的王爺竟然成了這場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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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大王亮牌,禍降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