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了我外室見面_頁2

答應她的要求?

    紀雨寧在京中其實沒多少人脈,自從隨李肅搬來京城,丈夫的官位又步步高升,李肅便逼著她與從前的那些手帕交斷絕來往,說是不合京城貴婦的身份,有辱門楣。

    而紀雨寧認識的也不過是些鄉紳富戶之流,其實沒多大助力,至於底蘊豐富的人家,她也擠不進去。唯一能稱得上有來往的,便是那些品級差不多的官家太太們,或是同僚之妻。可自從李肅去了臨清,紀雨寧為防閒言碎語壞了丈夫名聲,終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安心在家侍奉翁姑。

    以致於她現在就像只沒頭蒼蠅,連個討主意的人都找不到。

    玉珠兒提議,「明日是大雄寶殿開光的日子,小姐不如也去歸元寺求個簽吧,卜卜吉凶。」

    她知道自家姑娘的心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求助神佛。

    紀雨寧其實不怎麼相信這些,可見玉珠兒心意拳拳,還是答應下來。再者,若真如玉珠兒所說,明日來進香的官家太太們必定不少,若能趁勢結交幾個不管有多難,她總得試一試。

    一夜無夢,次早主僕倆起了個大早,玉珠兒早備好一輛翠帷青綢車,正要出發,忽見二門上的張婆子過來,說是替大房支取月錢。

    紀雨寧冷笑,「嫂子不是剛支過下月的,又來?」

    從前是她太好性兒了,以致於人人都想在她身上討得便宜,最初的最初,李肅每年只能拿丁點俸祿,卻要養活一大家子,紀雨寧只能用嫁妝錢來補貼,還厚顏往娘家要了幾回想起來都覺得蠢不堪言。

    她微微闔目,「你回去稟告大嫂,沒有多的了。」

    張婆子面露尷尬,張氏一向牛心左性,她這樣空手而回豈能饒過?只怕挨一頓板子都算輕的。

    倒是紀夫人向來脾氣柔和,多求求她總會答應的——沒準還能分點銀子。

    婆子便假惺惺擠了兩滴眼淚,正要說話,玉珠兒已快人快語:「沒聽見夫人吩咐麼?腿斷了還是怎的,走不動了?」

    被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丫頭責罵,婆子不免有些羞惱,「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幸而今日是我來要銀子,若是老太太的人過來,你還敢這樣頤指氣使麼?不過是仗了點人勢,撿軟柿子捏罷了。」

    紀雨寧聽到這裡,已是眉頭緊蹙,眼看玉珠兒還要同她吵,忙伸手攔住,冷聲道:「何必多話,叫二門上的小廝捆了,送去大嫂院裡便是。」

    看那婆子一臉驚駭,紀雨寧倒覺快意,「若大嫂捨不得給板子,我親自來打,誰叫她話里連老太太都捎帶上了,如此目無王法的惡僕,留她做甚?」

    說罷,再懶得多看一眼,直接由玉珠兒攙扶上車,任憑耳邊哭天喊地,她只漠然不聞。

    玉珠兒悄悄咋舌,「這才像小姐舊時模樣呢,做姑娘的時候明明很有脾氣,怎麼一出嫁就都改了?」

    紀雨寧笑著擰她耳朵,「壞丫頭,數你伶俐!」

    心下微微悵惘,是啊,出嫁多年,早忘了自己從前是什麼模樣,還有那個人他如今還好麼?

    *

    楚珩看膩了公主府上的歌舞,又恐皇姐再來煩他,便和貼身太監郭勝商量,另外找個地方消遣去。

    郭勝是個略顯呆板的中年人,說起話可一點都不木訥,「陛下不如喬裝改扮,隨奴婢往鸚哥巷去,這鸚哥巷雖不比西湖畫舫遊人如織,聲名顯赫,可也著實有數不盡的妙處。」

    至於為何叫鸚哥巷,則是因為那一帶有不少暗門子,且愛養鸚哥畫眉之類,以此報信,久而久之便得了這個諢名。


    楚珩搖頭,「不去。」

    倒不是心存偏見,只單純聞不得那股脂粉香,再說了,去了也無用——不過是看看歌舞罷了,和公主府有甚分別?

    郭勝想起自家主子的毛病,也就不好再提,只笑道:「那,或是去茶寮喝茶,或是去字畫坊賞畫,其實民間東西雖然粗糙,比起宮裡的花樣可多著呢,陛下您縱使看上三五年都看不完。」

    要不前朝嘉禾帝怎會在宮中開辦集市,還讓嬪妃扮作賣花女賣菜女當街吆喝,不就是看中那股質樸熱辣風情麼?

    楚珩倒被這老太監給逗笑了,真虧他想得出那麼多鬼主意!

    只可惜每一樣楚珩都興致缺缺——大夏天的,誰懶怠動彈,又不像宮中可乘坐御輦。

    郭勝心說這位爺可真難伺候,這不想那不想,乾脆留在養心殿批摺子不是更好?

    但是長公主交代要他務必使皇帝盡歡,郭勝也只能搜腸刮肚道:「今天歸元寺大雄寶殿開光,那兒倒是人多,不如陛下也去瞧個新鮮?」

    心裡倒不抱希望,皇帝連美人都懶得看,和尚更不消說了。

    哪知楚珩這回卻意外配合,「這個好,正好朕也想與民同樂。」

    郭勝:太假了吧,誰信?

    不過皇帝心思一向難猜透,難得他老人家起了興致,郭勝忙預備下去。

    其實楚珩倒沒啥特別,不過想著出宮一趟,正好為太后在佛前進兩炷香,再供奉幾盞海燈,保佑她老人家歲歲常樂——省得終日埋怨抱不成孫子,死了都難瞑目。

    再者,不曉得那位近況如何,若是在世,也請佛祖保佑她無病無災,省得人牽腸掛肚。

    楚珩腦中浮現出一個模糊輪廓,女子嬌滴滴地對他輕叱,雙眸卻含著笑影,明明已張皇失措到頂點,卻還要佯裝成坦然——只有少年人才有這樣矛盾而熱烈的情緒。

    只可惜一別數載,心境早已不復當年。無論她是死是活,是否已嫁作他人婦,楚珩都只能虔誠為她祝禱,惟願她此生平安,再無憂患。

    因著佛寺講究超脫,不能被富貴俗物玷污,楚珩還特意向皇姐借了一件從前舊衣——不曉得是她哪一任丈夫遺留下的,長清公主嫁了三次,心態越來越灑脫,早已不記得那些死人。

    郭勝看著自家主子這樣鄭重其事,心裡只覺得好笑,有人喜歡露富,有人卻偏愛裝窮,偏偏這位爺是怎麼裝都裝不像的——光腰間那條玉帶就不下千金,更別說其他配飾了。

    好在郭勝是個忠僕,臨行前好說歹說勸楚珩褪下這些,免得遭強人惦記,連鞋襪都儘量換成素的,粗粗看來,除了相貌太英俊些,外表也和那些貧寒學子差不離了。

    主僕倆沿著青苔布滿的石階往上走,沿途衣香鬢影,脂粉味格外濃重,有那受不了辛苦的貴婦人便特意喚來竹轎,讓轎夫抬她上去。

    楚珩雖自幼習武,可畢竟養尊處優慣了,這麼百十台階過來,亦微微出了細汗,「這歸元寺並非無錢,何以連台階都不肯打掃,弄得又滑又膩,寸步難行。」

    郭勝扶著自家主子,一邊笑道:「這般才顯得香客虔誠麼?再者,寺里的轎夫都是由知客僧擔當,如此既免去灑掃之費,又能得一筆營生,您細想想,到底誰才是傻瓜?」

    楚珩失笑,看來佛寺也終究不能免於世俗,是他狹隘了。

    越往上走,行人越少,且今日進香的本就女客居多,更加挨不得辛苦,從楚珩的角度看來,便只有寥寥幾位。

    郭勝悄悄道:「前頭那位不知是哪家的夫人?這樣虔心,陛下,咱們可不能輸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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