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之儒門春秋236 一步一個坑_頁2
是這樣嗎……
拂櫻抬手以櫻花盞微微遮唇,眼裡神情似笑非笑,但表面看去依舊一派優雅柔和。
不知道為什麼,杜芳霖冷汗忽然就下來了。
拂櫻,在這層畫皮的下方的存在,本是來自苦境之外四魌界的火宅佛獄,與之前二十一日毀掉西武林的邪天御武本是一個地方的人。
他在起身的時候腦海里就在想,此時遇到拂櫻齋主與還是一隻兔子的小免,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現象。
——來自佛獄的拂櫻現在就出現在苦境,這個時間正確嗎?
他看似長途跋涉,不像是有在附近定居的樣子。兔子腿上的傷勢還很新鮮,沒準就是被踏破空間的「拂櫻」給砸出來的,但是現在,也才是「天都」成立之初。
邪天御武從四魌界越獄而來,這件事一定瞞不過火宅佛獄,畢竟「祂」是佛獄昔日的王。
西武林以四面血雲天柱困束邪天御武,以冤魂之邪厲克制魔神之邪。也許正是那時讓火宅佛獄定位苦境之存在,通過某種方式送出一人來尋找前任王者,道理上能說得通。
那麼假設拂櫻的出現,在時間上是正常現象。
杜芳霖重新坐下,慢慢地想,所以因為一隻兔子而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也是『正常』的嗎?
「說起來我本非西武林之人,而是來自中原。」
眼前披著一層瑰麗畫皮的拂櫻帶著三分感嘆之意:「聞知諸君消滅魔神之壯舉,不由心生嚮往,亦曾往天都覲見武君,但見宮闕重重,難以如願。能在此地遇見先生,倒是有緣。」
是啊是啊,這年頭除了地域狹小的東西南北武林,是個人偽裝身份,都說自己來自混亂的中原……
杜芳霖很理智:「嗯。」
「聽聞那魔神邪天御武是六年前某一日自天外而來,不知可是當真?」這邊拿回兔子的拂櫻一點也沒有想告辭的跡象,看著興致勃勃的確對這消息感興趣,「時常聽聞苦境之外,有六界之說,卻不知究竟是那六界,當真令人神往。」
「你是從哪裡聽說的這個消息?」幾乎一瞬之間,當內心感覺到哪裡不妥的時候,杜芳霖起身行禮再坐下,就已經下意識開始模仿起儒門那些老學究的做派(提醒對方自己來歷)。
當他稍微理清思路之後,無視旁邊青貉有些怪怪的眼神下,袖手一本正經板著臉,毫無違和直接一口否決:「不對。」
拂櫻持有蓮花盞的動作一頓。
「不信謠,不傳謠。」
杜芳霖盯著拂櫻,就這麼開了口:「邪天御武明明是從地下十丈的洞窟中鑽出的『蟲』,怎麼可能是從天外來的?其實他也是來自中原的妖族,你被騙了,『它』還會跟毛毛蟲一樣地蛻皮!」
空氣突然凝固了。
拂櫻:「……」一時被震住,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童子:「……」主人表情這麼認真,到底是不是在騙人?等等,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這麼厲害的嗎?
杜芳霖認真道:「你不信?」
——你不是剛從中原來嗎?又沒參加過西武林之戰,憑啥不信我的話?
「……先生所言,與我沿途聽來的消息有所差別,不過我自然是相信先生的。」有種相信叫做「被迫按頭相信」。
拂櫻手持櫻花撫胸,凝神觀察對方毫無變化的眼神,一時之間居然分不清他到底是故意還是真那麼認為的……聽說這位沐道芳叢出身儒門,苦境三教皆有戒律,看著應該不像是說謊的人?
杜芳霖:「……」他信了嗎?
看對面這半天不說話的架勢,倒像是被邪天御武是只蟲給雷到了。如果不相信,他就再按頭給人描繪鬼覺神知!
童子在旁邊擺好了一塊石頭做凳子。
名喚「拂櫻」的人從善如流,坐了下來。
只看外表,這絕對是一位風度翩翩、舉止優雅且姿容秀美的粉衣高人。
就是一坐下來,他就盯上了杜芳霖手裡的兔子。
「這位兄台,毛髮很好揉是吧?只是閣下若一直這般動作,我家小免可能會……禿。」
拂櫻手持花盞(近距離一看,原來是櫻花)向前一遞,一道柔和但不容抗拒的力量朦朧圈住了兔子,證明這隻歸屬。
杜芳霖察覺壓力,立刻鬆手。他也不是非要巴著別人的兔子不放是吧。何況在旁邊單手捂臉的童子,暗地裡已經快要把他的腳踩爛了。
「我家主人名諱『沐道芳叢』,這隻兔子可能是衝著之前的火光跑來的,請您看好,莫要再讓它逃脫了。」
青貉一板一眼地拎起兔子,嚴肅認真地將這團毛絨放回到拂櫻的手心,謹慎自持地叮嚀,完全主導了這場「陌生人社交」的開始。
「是是是。」拂櫻看起來對小孩子總是多一份寬容,雖然在將雪團兔子塞進衣袖後,他的目光重新又回到了杜芳霖的身上:「曾聽聞昔日西武林對抗魔神的俠義組織『九鼎之主導』,便是一位名諱『沐道芳叢』的儒門高人,不知可是閣下?」
「是啊。」青貉本能就板著臉回應道,然後一愣——九鼎是啥,沒聽過。
童子直接扭頭用眼神提問:是你嗎?
「正是。」杜芳霖道,起身回禮,「在下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如今天都已在武君主持之下,繼續維護西武林之和平,九鼎已為過去,不值一提。」
是這樣嗎……
拂櫻抬手以櫻花盞微微遮唇,眼裡神情似笑非笑,但表面看去依舊一派優雅柔和。
不知道為什麼,杜芳霖冷汗忽然就下來了。
拂櫻,在這層畫皮的下方的存在,本是來自苦境之外四魌界的火宅佛獄,與之前二十一日毀掉西武林的邪天御武本是一個地方的人。
他在起身的時候腦海里就在想,此時遇到拂櫻齋主與還是一隻兔子的小免,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現象。
——來自佛獄的拂櫻現在就出現在苦境,這個時間正確嗎?
他看似長途跋涉,不像是有在附近定居的樣子。兔子腿上的傷勢還很新鮮,沒準就是被踏破空間的「拂櫻」給砸出來的,但是現在,也才是「天都」成立之初。
邪天御武從四魌界越獄而來,這件事一定瞞不過火宅佛獄,畢竟「祂」是佛獄昔日的王。
西武林以四面血雲天柱困束邪天御武,以冤魂之邪厲克制魔神之邪。也許正是那時讓火宅佛獄定位苦境之存在,通過某種方式送出一人來尋找前任王者,道理上能說得通。
那麼假設拂櫻的出現,在時間上是正常現象。
杜芳霖重新坐下,慢慢地想,所以因為一隻兔子而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也是『正常』的嗎?
「說起來我本非西武林之人,而是來自中原。」
眼前披著一層瑰麗畫皮的拂櫻帶著三分感嘆之意:「聞知諸君消滅魔神之壯舉,不由心生嚮往,亦曾往天都覲見武君,但見宮闕重重,難以如願。能在此地遇見先生,倒是有緣。」
是啊是啊,這年頭除了地域狹小的東西南北武林,是個人偽裝身份,都說自己來自混亂的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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