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厲鬼的自我修養第53章 你為什麼不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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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砂的來源很奇特,是一種西域特產的礦物質,它不屬於重金屬類,是金屬化合物礦物,確切的說,是屬於玉的一類。文字谷 www.wenzigu.com這也就解釋了為何白瑾怎麼查也查不到金砂來源。
而更讓白瑾沒有想到的是,這金砂的特定供應商,是政府。
這種金砂產自西域羅布泊一個邊陲小鎮,是當年一個考古隊發現的,這考古隊也就是陳桐木所帶領的團隊。這種金玉十分罕見,又有極高的研究價值,便很快被國家控制起來交由749局進行研究。而隨著時代變遷和發展,科研工作被暫時擱淺,當年的邊陲小鎮早已荒無人煙,要想再找到這種金玉已是十分困難。
而當年開採的大量金玉,則由749局和當年的考古隊共同保管。
傅成安敢打包票說這金砂不是出自749的金玉,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陳桐木所帶領的考古隊了。
紅蕪聽聞金砂來源竟也不吃驚,而是擺出一副「果不其然」的姿態:「就知道那老頭有問題。」她拍了拍白瑾的肩膀:「放心,今晚上我就去探探他的底。」
白瑾揉了揉頭:「也不一定就是他,當年他們可是一個團隊,你就是去了也問不出什麼。」他似乎很累,總是捏自己的鼻樑放鬆。
「你今天好像不太對勁啊。」紅蕪眯眼審視白瑾。
白瑾疲憊地撐著腦袋:「我改天再跟你說。」
瞧他現在的樣子似乎更想一個人呆一會兒,紅蕪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這種時候不都是應該撲到愛人的懷裡訴苦嗎?怎麼這人跟個悶葫蘆似的?
但紅蕪終究還是沒有纏上去問個究竟,白瑾空洞的眼神讓她心底有些發顫,到嘴邊的話千迴百轉咽回了肚子裡。她嘆了口氣輕撫白瑾低垂的頭,蹲下身子張開雙臂環抱住他。
白瑾始終一動不動,冰涼的鼻尖觸碰到她的脖子竟是讓她輕嘆:「怎麼身上比我還涼。」
她又說:「我很快就回來你乖乖的早點睡覺。」她像哄孩子一樣的輕撫安慰,有些彆扭卻又溫暖。白瑾埋首在她的脖子間過了一會兒才從鼻腔發出「你要去幹什麼」。
紅蕪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你就別管了,早些睡。」
白瑾把著她的手抬起頭,清俊的容顏近在咫尺:「你別自己行動,萬一被他發現」
他話還沒說完,嘴邊已經被冰涼的食指覆蓋,紅蕪嫣紅的嘴唇緩緩勾起:「我像是打草驚蛇的鬼嗎,我就過去探探他的底細。」
白瑾始終皺著眉頭看她。
倒是挺少見到白瑾焦慮不安卻又呆傻的表情,一直以來都是鎮定自若的他此刻像是卸下了面具,讓她心猿意馬。紅蕪的眼神不由得軟化,她湊近輕啄白瑾一口,在他還沒回神之時勾人一笑:「我很快回來。」
***
紅蕪找房間很快,更是搜索的能手,她絲毫不費吹灰之力地就摸進了陳桐木的房間。漆黑的房間,陳桐木沉睡在大床之上,大紅色的嫁衣整齊懸掛在大床旁,正對著一面鏡子,煞是詭異。
金絲滾邊的紅裙,繁瑣神秘的圖案,還有嫁衣旁面目猙獰的臉,都被一一投射在鏡子之中。紅蕪望著鏡中的自己冷笑,這陳桐木也真是夠膽的,竟然把大紅嫁衣正對著鏡子,也不怕半夜起來被嚇個半死。
窗外淅瀝地開始下著小雨,床上的陳桐木也逐漸睡得不安穩。在房間搜索一圈無果的紅蕪看著在床上陷入夢靨的陳桐木詭異一笑,她湊到陳桐木地枕頭旁邊,忽地吹了口陰氣。
隨後陳桐木也不知夢見了什麼,竟然開始「手舞足蹈」起來,隔空揮舞著,嘴裡還念念有詞!
「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
「你別過來,別過來!」
「長安,長安你別過來!」
長安?是白瑾的母親方長安?
紅蕪望著陳桐木的眼神頓時兇惡起來,好你個死老頭子,竟然害了白瑾的母親?
紅蕪對著夢靨中的陳桐木咬牙切齒,幾欲想一口啃下去,可轉念一想,這興許是個好機會。又湊近了趁熱打鐵問道:「我死得這麼慘,都是因為你!」
顯然這話起了作用,在夢境中沉浮的陳桐木不由得痛哭,他張嘴嗚咽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你為什麼要害我!」紅蕪繼續問道。
陳桐木痛苦地晃了晃腦袋,又嗚咽地說了幾句話,紅蕪湊近了仔細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依稀聽見幾個詞:「出賣」、「脅迫」、「玉佩」。
出賣和脅迫她能懂,應該是有人脅迫他,他出賣了方長安?
可這玉佩是什麼意思?
紅蕪又問:「什麼玉佩,說清楚!」
這下陳桐木徹底說不清了,說了一大堆話都是聽不懂的夢語,窗外忽然吹來一陣涼風,猛然吹醒了他。紅蕪掩身在黑暗當中,冷眼看他慌張地起身衝到一旁的衣櫃查看嫁衣,好像生怕它丟了一樣。
他抱著嫁衣,將臉埋在其間,雙手緊摟,嘴裡喃喃低語:「還好,還好。」
豆大的汗珠懸掛在他的額間他卻恍若未覺,只痴迷地望著手中的衣服。紅蕪惡寒地看著他的舉動,想著這幸好當初給他的仿冒品,不然這得噁心死她。
陳桐木於噩夢中驚醒,此刻坐在床邊回神。紅蕪隱藏在黑暗當中正想著要不要出去給他一記「興奮劑」,只見他帶上嫁衣突然起身走出了房間,紅蕪緊跟其後,見他來到書房。將嫁衣鋪開在桌面上,自己拿起筆記本對照著嫁衣在抄寫著什麼。
紅蕪湊上去一看,他似乎在抄寫嫁衣上的圖案。
難不成這還是一份藏寶圖?
可她左看右看也沒看出這是藏寶圖的跡象,倒像是畫畫,由他自上而下的抄寫下來,更像是一種文字。
紅蕪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嫁衣,竟是出了神。
不一會兒陳桐木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手札,裡面夾有一張黑白照片,仔細一看,是出土的嫁衣殘片。陳桐木又仔細對照了一番,確認無誤後,繼續抄寫。
大約到了凌晨4點,他才放下筆休息。
說來也奇怪,陳桐木大晚上不睡覺跑來抄圖案。紅蕪自然而然地將他的舉動和剛才陳桐木的夢靨聯繫到了一起,他如此趕時間地抄寫,只能說明這嫁衣上的圖案對他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而且,迫在眉睫。
紅蕪將這些暗暗記在心裡準備離去,再拖下去清晨第一縷曙光就要降臨了,到時候對於她可不是什麼好事。或許這幾天她可以試試在陳桐木這兒蹲點試試,打定主意後,紅蕪穿透房門準備離去。
與書房的燈火通明不同,小洋樓的其他地方依舊是漆黑一片,只有依稀的月光照射。紅蕪飛速從樓上飄蕩而下時,面前突如其來地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條件反射地抬手就要襲擊,卻在看清來人時突然一頓:「是你?」
來人身形修長消瘦,低垂著腦袋,對於紅蕪突如其來的襲擊恍若未覺。他緩緩抬起頭,睜圓地眼珠委屈地盯著她,好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