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影的樂章自勉·小故事《堅持》(與正文無關)

    深夜的聖斯特凡大教堂莊嚴而寧靜,悠揚的鋼琴聲,伴隨著陣陣咖啡的香氣,從街角的一家冷清的咖啡廳中飄出。

    古樸而寧靜的裝飾,只有三三兩兩的客人,使得小店顯得死氣沉沉,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名穿著潔白晚禮服的少女,坐在一架顯然有些年頭了的老舊鋼琴後,輕輕地彈著悠揚的樂章。

    樂曲時而悽美,時而歡快,很是好聽,但在這被譽為音樂聖地的維也納來說,再好聽的音樂也只是平庸,因為不遠的地方那金碧輝煌的大殿中,正在上演著讓世界震撼的聲音。

    客人們只顧著小聲的談天,根本沒有人去傾聽這「平庸」的樂章,因此少女也只是機械的在彈著,沒有因為歡快的節奏而喜悅也未因無人傾聽兒悲戚,一切都是如往常一樣機械的發生著,工作、休息、在工作,仿佛永遠沒有盡頭一般。

    一曲罷,少女輕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著:「我好想忘記了什麼呢,哎,不想了。」

    正在那雙白玉般的纖纖細手放到鍵盤上的一瞬間,少女仿佛看到窗外一抹小小的身影匆匆跑過,那是一個梳著兩個可愛馬尾辮的小女孩,細雨飄落,被昏黃的路燈映射出點點細線,淅瀝瀝的聲響讓人不自覺的就會感到一絲涼意。

    突兀的。少女仿佛失去魂魄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背後那老舊的椅子斜斜的倒在地上,突然地響聲仿佛比美好的音樂更有吸引力一般,使得店中不多的客人竟集體側目看向這邊。

    少女夢囈般跑出了咖啡廳,追著那一抹活潑可愛的身影在雨中奔跑著,卻仿佛永遠也無法追到。

    小女孩鑽進了街旁一棟看起來廢棄了很多年的別墅,小院中雜草叢生白色的小樓下開滿了美麗的薔薇。


    生鏽的鐵門並沒有上鎖,走進院子,打開棕色的屋門,一股的氣味從屋裡飄出。

    那麼熟悉的房門,少女猶豫了,她害怕看到屋中的一切,顫抖的雙手虛抓著門柄。

    門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便打開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一架滿是灰塵的鋼琴,鋼琴的前面一張長凳歪歪斜斜的立在那裡。

    坐在長凳上,小女孩一言不發的彈起了鋼琴,悠揚的琴聲打破了一切的平靜,那認真的模樣,和快樂的神情少女的心中仿佛被錐子刺穿一般痛著。

    貝多芬的小夜曲,這是少女曾經最喜歡的一篇樂章,曲畢,一切又規復了平靜。

    這裡是她童年第一次學習鋼琴的地方啊,她甚至已經忘記了啟蒙老師的面容,但那些快樂的時光如潮般從記憶的深處再次湧出。

    望著旁邊空空如也的長凳,淚水不受控制的湧出,少女抽泣的聲音一便便的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成為你想的那個人。」

    幾年後,維也納金色大廳中,滿座的觀眾看著台上那才華橫溢的少女,今天是她第一次在這裡演出,她用她的才華折服了全場成千上萬的觀眾。

    依舊是那熟悉的潔白的晚禮服,依舊是那天籟般的聲音,琴音仿佛一個個文字般向觀眾們訴說了一個美麗的故事——

    不要放棄夢想,只要肯付出努力和汗水,夢想就會對你有所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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