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奸商第4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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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一切有因有果，也知道什麼是有仇必報，以前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但是如有將來，我絕不放過！我想好了，先前之事，不再怨小三子，但是日後他如若再落井下石，我也絕不放過。

    在地上被牛車帶著跑了一天路，小三子終於把我從牛車上放下來了。手上腳上磨得紅紅的，起了水泡，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兒。全身都火辣辣的，而馬車上的其他幾人也都醒了，但是都怯生生的，連對小三子說話都感覺戰戰兢兢的。一個個雖然生得壯實，卻膽小如鼠。我對他們幾人的畏畏縮縮的行為表示嗤之以鼻，於馳元那小子也是真佛系，昨日的逃跑計劃因為臨時更改的遷離而受阻，他卻絲毫也不覺得擔心，倒是因為今日的飯菜多了一個饅頭而吃得津津有味的。

    我實在懷疑他這尉遲家少爺的身份了，他也太沒少爺架子了吧？一個饅頭就這樣滿足啦？

    於馳元包了一嘴的饅頭渣，含含糊糊說：「怎麼？不舒服，吃不下啊，盯著我看，好，幫你吃掉。」我的那個饅頭就那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進了他的嘴巴。留我的嘴巴因為驚嚇而在那裡開得大大的。

    「好了，我知道你在感謝我，你今天受了一身傷肯定吃不下對不對？我們這是什麼交情啊，我肯定幫你啊。」他還在自顧自地說著。

    呵！把『我就是想吃』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清新脫俗的除了這傻驢，普天之下再無他人了。

    我記住了！我惡狠狠瞪了於馳元一眼，一口氣把粥喝完翻身睡覺去了。

    今天這一天雖然在地上跑了一天，有一點是可以確信的，這個地方已經距長安城足夠遠並且足夠偏，不然他們不敢如此明目張胆地把我牽著繩索在大路上跑。我當時被拐之後應該就立馬遠離了長安城了，實在想不起我到底睡了多久，但是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他們不是單純地在一個地方拐人，而是到了一個地方拐走一部分人，這樣的話，他們的目標更小，也更容易擺脫官府的眼睛。

    他們這一路過來這下就已經有了5個人了，這前路尚且不知如何。如若明日那東瀛人還出去抓人，那時便是逃走的絕佳時機。

    我打定主意，閉上眼睡覺，可越是想睡越是難以入眠，對未來未知的恐懼更甚，很多念頭，千奇百怪的一一浮現心頭。他們抓的是清一色的壯丁，該不會是要送給女妖怪吸取精元吧？還是向上古那般送給貴族取樂？他看到的那些雜書都記載了這些貴族如何以屠殺虐待奴隸為樂的，他們將奴隸投入餓狼面前，以折磨人為樂。

    那些駭人聽聞的刑罰一一閃現在眼前，我突然坐起來，看著破廟的窗格里透進來的月光，突然很想家，老爹和娘肯定擔心死了，阿姐應該也在到處找我吧，李秋那小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豆腐都賣完......

    或許是我突然坐起的行為惹怒了這些人吧，我突然感覺到我火辣辣的背上又多了一種疼痛。一長條的，隨著那聲音的消減那痛楚便更明顯起來。我的背被人用鞭子抽了。

    「睡你的覺！幹什麼呢！」是林哥。這個老禿驢！我暗罵道，那鞭子雖然只落在了我身上，那幾個壯漢卻以為要打他們，瞬間鬼哭狼嚎起來，破廟裡一下熱鬧了，不知情的還以為這破廟鬧鬼了呢。

    我環視一圈，也就於馳元那個沒心沒肺的睡得最香，絲毫沒被鞭子影響，反而呼聲震天。

    背上被打了一鞭，也不知有沒有破皮，肯定是紅腫了的。我自小便不聽話，就算是我爹也沒有這樣打過我，這些個老匹夫！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這些天受的苦百倍千倍還給你們！

    第二天，我預想的情況卻並沒有出現，或許是對那迷藥的作用太過自信的緣故，出去抓人的是林哥還有小三子。那個東瀛人就坐在破廟門前，惡狠狠地瞪著我們，片刻也不願挪開眼。

    實力相差著實太過懸殊，況且，這幾日這幾個壯漢的表現實在太慫了，這些個人哪裡知道反抗？只要能夠就這樣活下去，哪怕再委曲求全他們也是願意的。

    他們的眼裡沒有什麼尊嚴可言。而我，不知是不是我老爹的那些舊經書的緣故還是生而如此，我把尊嚴看得超過了金錢，甚至生命，這在我們那個市井小地無疑是很特別的，我也因為這樣，才看起來比那些人更加出眾。

    聽說上次白馬寺的主持四處散福，見到我，誇我有貴人之相，我老爹還因此高興了半天，給了那老和尚一串銅錢的香火錢。當時我還與我爹鬧騰，不讓給，說是這老傢伙來騙錢的。我也還記得，我老爹聽到這句話，一耳光揮了過來，我瞬間愣了，印象中這是我第一次挨打。

    老爹身子弱，眼睛也不怎麼看得見，性子溫和，我們家不論是我，還是我阿姐，或者是最頑皮的李秋，都很少挨過打，有的最多只是說服教育，那些『黃金棒下出孝子』的歪理在我家全然無用。

    思來想去，還是想到了家。如若現在我在家我應該也是不敢進去的，我這全身沒一塊好肉的樣子，真不敢讓他們看見。

    想著想著，林哥與小三子回來了，看那樣子，毫無收穫。

    我抬頭看了看天，現在還尚早，他們回來得也實在太早了些。

    「你們幹什麼？這樣怠工，小心我回去報告給老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東瀛人以並不那麼流暢的長安話說著，有些東瀛口音。乾乾澀澀的。

    看樣子，這東瀛人的身份反而更高一些，林哥顯而有些不滿東瀛人對自己頤指氣使的，直接揀了塊乾淨地兒坐下。「在我們大唐的地界兒，你一個東瀛人如此猖狂，你是不是太瞧得上自己了？」林哥哼了一聲，擺明兒了不願動。

    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堅如磐石啊。東瀛人想要他們乖乖聽話幫他們那所謂的老爺辦事兒，林哥不願聽一個東瀛人的指使，而小三子，應該是跟著林哥的。

    這下看來，倒大可不必想著方兒的找機會逃跑了，這下看來，不僅能夠離開這裡，說不定還能辦一件大事兒，乘機小賺一筆。

    小三子啊，小三子，你當時為了騙我的那句『你要發財了，鍾文哥！』不想今日還真的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