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後被反派獨占了2 第 2 章
少年人結伴同行,裴慎以公務為由向沈夫人拜別,裴識則主動向昭陽長公主提出與裴朗、沈稚一道去馬廄,確保沈稚的安全。
待人都陸陸續續地離開,屋內只剩下昭陽長公主與沈夫人二人。
「年輕人的心思,我如今是愈發不明白了,」昭陽長公主往沈夫人面前遞了一碟點心,「好姐姐,你快同我說說,綰綰可曾向你暗暗表明心意?我心裡有個底,也好回去早做準備。」
沈夫人拂手:「她還是小孩子心性,哪裡懂得這些。」
小姑娘只要誰能陪她玩,誰就是好的。
沈夫人當然知曉,自家姑娘不論嫁給哪一位,定國公府都不會虧待了她。
只是她心裡那桿秤,早就暗暗偏向了裴家二郎。
裴三郎固然是好,可他終日舞刀弄棍,來日恐也是要效仿老國公爺上陣殺敵的,出征少則半年,多則三年五年,她那嬌嬌兒如何承受這空房相思之苦?且戰場刀槍無眼,後果不堪設想饒是現在,沈夫人也時常見他面上帶傷。
至於那裴家大郎,儘管身居高位,可性情實在過於冰冷,心思又深,瞧著就不像會疼人的。
尤其這裴慎幼時經歷不好,沈夫人作為知情人,如今回憶起當年之事仍覺得不寒而慄。
眼下他升任大理寺卿,聽說刑訊功夫十分了得,大理寺獄現今如同煉獄一般,令人聞風喪膽。
俗話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裴慎養成如今這副性子,恐也與幼時經歷相關。
她的綰綰天真爛漫,該嫁一個能包容她、體貼她的好郎君,而不是裴家大郎那般陰鷙冷酷之人。
倘若他也對綰綰有意,這事兒可就難辦了。
只是這些想頭,沈夫人也只能放在心裡。
三位兒郎都是昭陽長公主嫡出,也都是盛京年輕人中的佼佼,輪不到她來挑三揀四。
況且人家夫妻都不插手兒女的感情,她也不好在明面上表明態度。
昭陽長公主這邊也著實苦惱不已。
沈夫人眼裡的喜與不喜,她又豈會看不出來?
綰綰雖非她親生,可昭陽長公主從來都將她當做親生的女兒在疼愛,為綰綰擇夫婿,明面上是三子都給了機會,可昭陽長公主從未將長子納入考慮。
對長子,長公主夫婦其實是有虧欠的。
他幼時吃過太多苦,如今年過弱冠還未娶妻,倘若有個合意的姑娘,任誰家做父母的都該先為老大籌謀。
可長公主知道,長子性情陰沉、精於算計,朝中同僚唯恐避之不及,甚至因少時的事情,對她這個母親從不算親近,如今又一心撲在公務上,只會委屈了人家好姑娘。
想到這處,長公主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慍色。
那麼多的世家貴女他都視而不見,反倒在綰綰這橫插一腳,真不知是當真動了心,還是有意與家裡過不去!
好在綰綰明顯更親近老二老三,在老大面前反而束手束腳、不知所措,只是不知,仕女圖與皎雪驄,她究竟會選擇哪一樣。
今日兩兄弟瞧著兄友弟恭,實則暗暗較勁,可姑娘只有一個,無論選擇誰,對另一個來說都是遺憾。
罷了,綰綰總歸是要嫁到自家來,不論是誰,對國公府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三書六禮也該備上了。
*
後山馬場。
少女身騎銀白色的皎雪驄,身姿輕盈,日光襯得肌膚雪白,一身紅衣在風中獵獵飛舞,美得如同畫卷里走出來的一般。
場上傳來陣陣歡笑,少年人的世界明媚張揚,仿佛與所有陰翳隔絕,也將不相干的人拒之門外。
馬場外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這一切。
「三公子選的這匹馬,果然是當世罕見的漂亮。」
裴慎身邊的護衛桓征忍不住讚嘆,直到看見自家主子略微陰沉的面色,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
「大人今日既已推了所有公務,何不同綰姑娘一起去騎馬?論騎術,三公子也未必及得上您還有那套頭面,您不說,綰姑娘也不知道那簪子上的每一顆珠子都是大人費心搜羅,價值連城」
裴慎沒有說話,只是遠遠望向馬場內那道鮮麗玲瓏的身影,漆黑的眼底隱隱透出病態的瘋狂。
然片刻之後,薄唇輕輕一扯,竟然是笑了。
桓征最怕看到的就是主子面上的這種笑,他在審問犯人的時候也是這麼笑,那些讓人聞之色變的刑具在他手中如同玩物,剜肉剔骨玩得遊刃有餘,明明眼底儘是戾氣,舉手投足間偏偏是一種愉悅的從容。哪怕眼下不在大理寺獄,這樣的笑也讓人從骨子裡滲出涼意。
「你不覺得,她笑得很開心嗎?」
桓征硬著頭皮回答:「是。」
裴慎眯起眼睛:「那你覺得,她更喜歡那匹馬?」
桓征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也也不見得,馬兒是活物,姑娘一時興起也是有的,沒準三兩日興致就過了,那套首飾卻不一樣,姑娘不管是日日佩戴,還是長久珍藏,都會時時感念主子的一片心意。」
裴慎望著遠處的少女身影,似是自語一般:「是麼?」
桓征當然只能點頭說是。
他不明白,主子分明是很喜歡綰姑娘的。
今日這樣的好機會,主子明明可以邀請綰姑娘同游,卻偏偏自虐般地在暗中看著姑娘與兩位公子嬉笑玩鬧。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好像姑娘不論同誰在一起,只要見她高興,主子也會跟著高興。
但事實並非如此。
想到獄中那些犯人的下場,桓征甚至有些擔憂兩位公子的安危。
主子在家中排行老大,本就該先娶,倘若向綰姑娘早早表明心意,也不見得就會輸給二公子和三公子
桓征心內一嘆,自家主子如能早日抱得美人歸,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騎馬也是體力活,沈稚跑了幾圈有些累了,下馬時還覺得腦海中顛顛蕩蕩的。
臨近日中,裴朗提議到百味莊吃飯:「這家是西北風味,三哥帶你去吃烤全羊!還有他家過油爆香的羊羔肉和羊肚,配上一碗蓋滿紅油的麵皮,保准你能吃三大碗!」
沈稚正猶豫,裴識開了口:「你口味重,綰綰卻未必,且百味莊離得遠,馬車少說半個時辰才能到,倒不如就近去芙蓉樓,那家剛出了新菜,聽說有從長江里現撈上來的新鮮鱖魚,請的是江南的廚子,口味十分鮮美,綰綰可要去試試?」
裴朗瘋狂朝她使眼色:「綰綰想吃魚嗎?芙蓉樓有長江鱖魚,百味莊還有黃河撈上來的胖頭魚呢,誰家沒有啊。」
兩人都目光灼灼地等著她做決定,仿佛今日她跟誰走就意味著來日選擇嫁給誰,沈稚愈發為難了。
並非她三心二意,只是這些年來她一直將裴家三兄弟視作兄長,從小一起長大,便是兩家長輩提起這門娃娃親時,她也只覺得婚嫁之事太過遙遠,反正到時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乖乖聽話便好。
偏偏昭陽長公主讓她自己選。
仿佛及笄這日便是
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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