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與老人第20章 3.1

對於小男孩，長久以來，那個只是偶爾拿出來想一想的念頭突然就成為了現實—小男孩從一名小學生正式成為了一名初中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以前，每次小男孩從小鎮上那所初中經過的時候，看著進出校門的那些「成熟」的臉龐，小男孩羨慕不已，心裡總是想自己什麼時候也可以像他們那樣成熟；但這一天來的如此突然，小男孩感覺自己還沒有成熟到有資格去成為一名初中生，但事實就擺在眼前，除了以前的好多衣服變小了之外，還是那個另自已感覺幼稚的小孩；最後還是在開學的那天，當小男孩看到周圍全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小孩時，小男孩才免強接受了自己正式成為了一名初中生的事實。

對於初中，小男孩的總結就是「上課和下課」，可能是因為小男孩性格比較內向，也有可能是因為小男孩總是將寶貴的課餘時間用來發呆，最後小男孩的初中生活真的只能用這幾個字進行概括了，不過在這幾個字的背後，小男孩還是能夠找到很多美好回憶的，而且這些回憶還在不斷變化，變得越來越美好，越來越像童話故事；小男孩特別懷念當時自己那時心無旁騖的感覺。

當小男孩成為初中生的時候，小男孩的畫已經相當多了，多到足足有兩抽屜之多，小男孩特別享受每隔一段時間就將這些畫拿到自己的床上，然後一張一張的看，每看完一張，就將其放在床上，最後小男孩看著擺滿了整張床的一幅幅的畫，小男孩唯一的感覺就是舒服，最後小男孩再一張一張的將它們收起來，不過最後，小男孩心裡總是會有一些失落。

初中開學的第一天，小男孩激動萬分，可另小男孩沒有想到的是，報完到後，小男孩和一眾小孩被帶到了一間空空如也的教室里，這間教室不在小男孩一直神往的那橦小鎮上唯一的一橦教學樓上，而是一間被廢棄了很久的破教室，後來小男孩才知道同級別的很多教室大多已經成了住校生的集體宿舍。小男孩當時的心情十分失望，因為這所教室讓小男孩想起了自己剛剛離開不久的小學教室，就在不遠處，自己神望的教學「樓」就在那裡，自己卻不知為什麼的來到了這裡，小男孩心裡已經感覺到了不祥，雖然這間教室要比小學的「氣派」很多，但終歸還是一間大瓦房，怎能比得上小鎮上那唯一的、最氣派的教學樓。小男孩正在鬱悶，其實當時整個教室的那些新科「初中生」們也都在鬱悶，只是和小男孩不同的是，他們將自己的這種想法說了出來。而小男孩目睹之怪現狀也將由此正式拉開序幕。

小男孩和一眾小孩們被帶到這間破教室之後，報到處的那個男人不一會兒就離開了，臨走時那個男人說：「你們的班主任一會兒就來了，在這等著，別亂跑！」。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滿面笑容的中年婦女走進教室，那些從隊伍里跑出去的小孩立刻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而小男孩則一直站在原地，因為那個男人走的時候說過不要亂跑。

「我是你們的班主任。」

「現在我們不能上課，因為我們還沒有課桌，現在我帶著大家去把課桌領過來。」

小男孩和一眾小孩興高采烈的跟著班主任來到了那橦自己一直神往的教學樓所在的院子裡，另小男孩驚奇的是，班主任正在將自己領向那橦教學樓，小男孩雖然在城裡看到過樓房，但自己從來都沒有進去過，而自己卻在離這橦足足有三層之高的雄偉教學樓越來越近，終於小男孩走了進去，小男孩只是被那白的有些刺眼的牆壁驚了一下，因為小男孩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白的牆，但小男孩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因為小男孩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小男孩被一個正在擺手的男人招了過去，小男孩急忙跑過去，從那男人手裡接過一張有半米見方的木製課桌，同時上面還放了一把同樣是木製的凳子，小男孩接過來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因為太沉了，小男孩還從來沒有搬過這麼重的東西，而且還要搬到離得好遠的那間破教室里去，但小男孩知道自己這不是在家裡，沒有人會幫自己的，自己只能咬著牙，先將桌子搬到外面去；接著小男孩只能搬幾步，停一下，搬幾步，停一下；這時小男孩才感覺天上的太陽是如此之熱；等到小男孩將桌子搬到破教室門口的時候，小男孩才第一次感覺到汗流浹背是什麼感覺，接著小男孩按照班主任的意思將桌子吃力地搬到教室的最後面。接著小男孩被班主任叫到了跟前，班主任摸了下小男孩的頭，然後又尋思了一會兒，才將小男孩塞到了教室外面第一排的隊伍里；接著小男孩又看到班主任將後面來的另外幾個小孩塞到了隊伍里。最後，小男孩在老師的指導下坐在了教室第一排第二列比較靠牆的位置，而坐在小男孩旁邊的是一個小女孩，對於這種情況，小男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小男孩也已經懂得了如此處理這種情況，那就是低著頭保持沉默，小男孩從來不會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小女孩主動說話，除非有「公事」。

「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你呢？」

「我叫『······』。」

過了一會兒，老師站在講台上，拍了拍桌子，教室里立刻靜了下來，然後班主任指著不知何時貼在黑板旁邊的一張紙。

「大家一會兒看一下這張課表，下午上學的時候不要遲到。」

然後，班主任又說了很多很多，最後小男孩心裡留下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大家為什麼不能去教學樓上上課？因為大家入學考試成績優秀，所以被分在了成績最好的一個班，而且這個班有一個響亮的名字—「實驗班」；而為了讓大家有一個不被壞學生打擾的、好的學習環境，學校特意將大家安排在了這個幽靜的老校園裡，而且整個老校園裡只有這一個班，為此回家之後，需要帶100塊錢來學校，下午上課前班主任來收。此外，和全校所有新生一樣，大家回家之後，還要多帶50塊過來，作為桌凳費，對於桌凳費，小男孩是知道的，因為早已初中畢業在家的哥哥就有從學校搬回家的一張類似的桌子。

除此之外，小男孩印象中每隔一段時間，學校就會收一次費用，而且每次收費，小男孩都感覺這是應該的。因為校服收費是應該的吧？校徽收費是應該的吧？各種為了提高學習成績的名校試卷收費是應該的吧？為了提高英語聽力，學校統一發放的聽力耳機收費是應該的吧？與耳機配套，學校每天定時播放的英語聽力信號收費是應該的吧？為了當學生出現意外時，減輕學生家庭經濟負擔，而特別定製的價格優惠的人身意外保險是應該的吧？等等。

對於這二十多年的校園生活，小男孩總結了一下，還是初中最好，其中原因很多，不過有一點在其中所占的份量相當的重，那就是在小男孩的初中校園生活里從來不存在「成績單」這種東西，最起碼不會以一張紙的形式出現在小男孩的眼前。後來小男孩明白了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成績單，因為小男孩在初中老師的辦公室里，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那種長的特別像自己家裡黑白電視機一樣的叫作「電腦」的東西，多年之後，小男孩才第一次感受到「落後」有時也挺好的。

對於初中校園生活的感覺，小男孩想用顧城的一句詩來表達—「牆後的草，不會再長大了，它用指尖觸了觸陽光。」

(本章完)

第20章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