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長安第二章 聽說你是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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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路遙，清雲並不在意只要是百年到了就行了，對於清雲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掛在樹上的清雲從身後抽出長劍，輕輕一揮，樹枝瞬間被長劍切斷。
清雲並沒有縱身躍起，而是落到地上，然後順著斜坡朝著河灘滾去。
一切都是表象，對於清雲而言這一切都是表象，就像是棋盤中好似想要活，氣勢只是被拋棄的棄子一般。
人間的繁華不過是雲煙而已，過眼雲煙清雲向來是不在意的。
看到緩緩滾向河灘的清雲，胡婷對著漢子說道：「怎麼不救他？」
說著便要下河，去救清雲，此時漢子一把抓住胡婷的手，說道：「回來。」
落進水裡的清雲浮在水面上，就像是一具浮屍一般，沒有動作，長劍已經被收回鞘中。清雲m面朝著天空，看著天空中的朵朵白雲，心道這裡應該是很高的地方吧，下面可是見不到這麼白的雲。
最終胡婷還是沒能走到河邊，甚至沒有看到清雲真正落到水中，她被二人拉住了。
河水很涼，這是剛熔化的冰川水，清雲躺在水中似乎感受到了山川的買推動，一種和大地相容的奇異感覺在清雲心中生出。
可是清雲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一切有形有色的東西，都是假象。
去往山村的路沒有什麼人煙，出山村的也一樣沒有什麼人煙，這時候的人都在家中陪著自己的家人，只有清雲或者是某些帶著特殊企圖的傢伙，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自己的家。
清雲可是沒有家的，畢竟清雲向來是一個人，況且家這種概念，對於清雲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意味著塵世的因果。
想到這裡，清雲不由的想到生自己的是什麼樣的人，雖說沒有感情，可是清雲依舊是有些好奇的，畢竟他們能生出自己，是一生中多大的福分，怕是十世善人吧。
這不是清雲自戀，修道者的父母確實都是這般，因為一個修道者對於一個家族的氣運提升是不可想像的，更何況是清雲這種人仙。
兩岸山川不停，身下河流不息，清雲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不是累了，也不是打坐，清雲現在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時候，他必須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放出來，然後從中間找到一條，那一條是他成為地仙的契機，也是他神仙的種子。
這個叫做真我，又叫做本心，亦或者元神。
天生元神清明的清雲本來是不需要這樣的，可是這又是每個修道人都要度過的，清雲就像試試，然後覺得，這種感覺正是他想要的。
世人都說仙人逍遙，可是仙人真的逍遙嗎？這隻有成仙的人知道，清雲在各種戒律下覺得逍遙，因為他本就沒有那些欲求。
當無知凡人看到仙人的時候，只會覺得仙人擁有強大的法力，能長生不老，想圈兒就去哪兒，他們覺得這是逍遙。
在有些見識的凡人看來，仙人們就是瘋子，生活在條條框框之下的瘋子，沒有自由，一點都不逍遙。
在道人看來，仙人是一種境界，一種令人嚮往的境界。
在清雲看來，自己就是仙人。
仙家眼中可是沒有條條框框的，他麼你本就不在意這些，他麼你本就不會有這些欲望，哪裡會來的什麼條條框框。
世上總是有太多的神仙故事，太多的愛情神話，這對於凡人來說可能是個笑話，可能十二個有趣的，或者是感人肺腑的故事。
可是這寫對於仙人來說呢？天規天條對於仙人來說，就是一種自然，他們並不會去觸碰這些，不是因為他們畏懼，而是這就是他們的自然。
人心亦是如此，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自然之下，從雷就沒有人逼過誰，只有自己的自然在告訴自己適應它。
清雲的自然，就是自然，就像是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張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一般的自然。
濃濃的消毒水氣味，雪白的被子，還有一旁竊竊私語的病人。
這是是醫院吧？清雲想到，據說醫院就是這模樣。
坐起身來，看著離自己不過一尺的劍匣，清雲的心微微定下，這是他最在意的東西了吧，清雲如是想到。
門緩緩打開，之前的漢子出現在清雲的視線之中，護士和醫生還有胡婷，也出現在清雲的視線中。
看著幾人，清雲張了張嘴，他並不通人情世故，不知道該對他麼你說些什麼，記得之前崇明說到過，這種事情應該是倒歇，可是清雲並不需要被被人從河裡撈起來。
「我的衣服呢？」清雲張開嘴，最終只說出來了這一句，因為此時的他穿的是病號服，不是自己的道袍。
「拿去洗了。」
胡婷對著清雲說道。
「哦。」
「你是個道士？」漢子問清雲道。
聽到漢子的話，清雲皺了皺眉，自己現在到底算是道士嗎？要是按照他們的說法要有道士證才算是道士。
「應該是的。」清雲在疑惑後，回答道。
「你......」
他們的問題沒完沒了的，清雲並沒有惱怒，一一的回答了，就連自己的身份，以及之前發生的事情清雲都說了個清楚。
這些事情清雲並不怕別人知道，本來就沒什麼可隱瞞的，清雲沒有秘密。
直到最後胡婷說道：「你是仙人嗎？」
這一次清雲停頓了半響，按照師父說的，他是不能說自己是仙人的，可是這又有什麼呢？他本就是仙人。
「是啊，仙人。」
清雲的話好像是確定而來什麼一般，醫生護士緩緩的退出了病房。
「讓精神科的來吧。」一個聲音傳進病房，清雲並不知道精神科是什麼意思，也就毫不在意。
「我就說他是個精神病吧。」胡婷對著漢子說道。
然然漢子看清雲的眼神依舊，他並沒有把清雲當做精神病，清雲的眼神中，那種鋒銳的味道，可不是一個精神病可以有的。
「你如果是仙人，就使一招仙法吧。」漢子看著清雲，希望清雲使出一招，確定清雲真的仙人的身份，順道挽回自己的自信心。
「你見過仙人嗎？」清雲露出了個微笑，看著漢子，說道。
「沒有。」
「那你覺得我是仙人嗎？」
「是。」
病房中再次陷入了寂靜，清雲在想應該怎麼回答，畢竟崇明告訴過他好多東西。
「哦。」
最終清雲只是哦了一聲，因為他並不能找到什麼好的回答。
清雲沒有使出自己的仙法，清雲從來不會在凡人面前直接使出這些東西，表現自己的神異，可能其中有著規矩的限制，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心底里產生的念頭。
精神科的醫生走了進來，白色的大褂，手上的病曆本，還有襯衣上口袋裡的紅色水筆。
走廊的喧囂再一次傳進清雲的耳朵，清雲向來不在意這些。
對於醫生的詢問清雲沒有任何一件事編造，包括自己的身份，和自己是人仙的事實。
在醫生眼裡，這是個精分，在胡婷眼裡，清雲也是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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