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版明末第三章 凶邪

    假道士張奎一肘擊暈周七泄恨,轉身就跑,加速一躍手腳並用爬過牆頭,剛落地就見十幾名土門關守軍就在牆外不遠處,不由分說張弓瞄準,隊官厲聲高喝:「張奎!棄械不殺!」

    「呸!」

    張奎拔劍在手,左手也握持劍鞘盯著十幾個拱手,向一側挪步:「接連哄騙,還想騙我棄械任你宰割!」

    「冥頑不化,持械抗法!」

    隊官神態自信:「射他兩腿,留一條命!」

    當即十二張強弓齊射,張奎雙臂揮動,劍、鞘撥開箭矢後轉身就跑。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靈岩寺大殿前,周二郎跪地攙著顱後出血的周七,悲容呼喊:「七郎!七郎!」

    周七隻覺得一陣陣暈眩襲來,身體虛弱的張不開口,眼神迷離。

    殿前帶隊的隊官穿罩甲,戴八瓣兒紅纓笠盔,背後插兩桿赤旗。

    他翻動假道士丟棄的挎包,見攏共只有三冊刊印道書外再無他物,道書也是官方刊印的嶄新書籍,沒做標註,也沒夾帶什麼。

    於是三冊道書裝回挎包,丟在周二郎面前:「多少也值百文銅錢,拿去給你弟就醫買藥。」

    隊官說罷闊步走向佛殿,對迎上來的老僧說:「罪官張奎現身靈岩寺,難說其中有無勾連之事。為表你靈岩寺清白,請出人協助抓捕張奎。」

    「是,此寒寺應有之意,貧僧這就遣弟子隨軍抓賊,出一分力氣。」

    老僧雙手合十,就聽軍官又說:「這小子也是在你寺中參拜禮佛受的傷,於情於理也該有所表示。」

    「我佛慈悲,貧僧正有此意。」

    老僧說著就趨步回殿中抓來一把香灰,捂在周七顱後傷口,且緊緊捂著,劇烈疼痛讓周七悶哼一聲。

    軍官見此也不在說什麼,很快一位壯年和尚提哨棒走來與守軍匯合,一同離去。

    乾燥香灰染血後凝成一團,老僧讓周二郎自己上前按著香灰團,說:「施主先抱令弟隨貧僧到偏房,貧僧有話要說。」

    他起身去看另一名壯年和尚:「住持,寺中難免有那人所留隱患,謹慎一些為好。」

    「是,弟子明白,這就檢閱各房。」

    主持和尚欠身施禮,周家兩女眷神態驚慌、倉促不安,也只能提著竹籃隨老僧、周二到一側偏房。

    偏房裡,老僧取來布帶包紮傷口,聲音緩緩:「也不瞞施主,令弟傷不在表,而在內。貧僧誦經一場,能否超度冤魂鬼氣就看令弟福源了。」

    周二郎面容硬朗,眼圈略略紅腫:「長老,那人是妖邪不成?既然是妖邪,怎麼偏偏又來寺中?」

    「非是妖邪,只是他走夜路與妖邪遇上了。他來本寺,所料不差應是來求救的;求救不成,或許會行兇搶奪寺中驅邪寶物。」

    老僧盤坐蒲團上,攥著佛珠敲響木魚,聲音朗朗繞樑數圈,誦經聲使周二郎情緒安穩下來。

    周七郎也覺得周身暖融融的,就是額頭冰涼,好像貼了一塊冰袋。

    誦經後老僧就走了,周二郎檢查周七傷口沒再出血,稍稍安心詢問:「七郎,可好些了?」


    「好多了,想曬太陽。」

    「對對,該曬太陽。」

    周二郎躬身背上周七,還不忘拿上黑布挎包走出偏房,與迎上來的大表嫂、表妹也無言語。

    生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回去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剛出偏房,二女見了寺院內的血腥景象紛紛捂住口鼻,周二郎僅僅是瞥了一眼不以為意,他在山裡打草,沒少見拋屍荒野的死人。

    周七下巴搭在周二郎右肩,心中安定,這種彼此愛護的簡單純粹兄弟之情,對他這樣的獨生子女來說十分陌生,至今還掌握不好與兩個兄長交流的方式。

    他也看到佛寺大殿前躺著兩個受傷軍士,大灘的血液從寺門延綿到大殿前,老和尚、住持和尚在軍官威嚇下,也只能給重傷的軍士包紮傷口。

    「那賊突然就會了一手精妙的荊楚劍術,現在又逃到抱犢山去,恐怕得去一趟淮陰神廟。」

    兩個軍官交流著,另一人問:「去西邊那個,還是北山這個?」

    這裡是漢趙背水之戰的主戰場,發展到現在眾說紛紜,竟然有了兩處古戰場說法。各自都有淮陰神廟,漢、趙兩軍屯兵營寨遺址,還有各類碑文。

    「當然是西邊那個,眼前這個淮陰神廟,呵呵,那凶人逃到山裡,指不定今晚就得滅門。」

    「再說劉哨官已帶著家丁追上去了,張奎凶邪,還是鳥槍凶邪?」

    一離開靈岩寺,周七郎頓時就覺得呼吸暢快了許多,卻見村里各家男丁已動員起來,各執棍棒頭綁赤巾,儼然義勇模樣。

    回到後院沒多久,舅舅周應弘就提著一籃雞蛋來後院,先讓周二郎生火煮蛋,說:「今日這事兒實在兇險,好在七郎平安回來。可我聽人說五郎跟著那幫浪蕩子也往山里去了,不叫人省心。」

    「五郎回來我就叫他知道厲害,不讓阿舅為難。」

    周二郎輕輕攪動鍋里的兩顆雞蛋:「等五郎再懂事一些,外甥就去投軍。」

    「咱沒那意思,雖說家裡供兩個學生有些艱難,但也不怕多三張吃飯的嘴。」

    周應弘扭頭看一眼炕上沉睡的周七,為難說:「村里都說賊人妖邪不似常人,七郎住在家裡,家裡人多少還能忍耐,可往來宿客心裡不痛快。家裡頭沒有田畝,上下十來口人就指望這個吃飯。終究也是祖宗傳下的飯碗,還得給子孫傳下去,總不能就這麼荒廢。」

    「阿舅,就算七郎中邪,這病也不是三兩天裡就能犯的。何況長老佛爺也給七郎誦經驅邪,指不定已好了。」

    見周應弘不語,周二郎又說:「這事兒還沒流傳開,就先讓七郎住兩三天,等天氣乾燥晴朗了,我去南山挖個山洞。」

    「也只能這樣了,我雇兩個人幫你去挖。等到秋日天氣變冷,那時候七郎安然沒啥變故,家裡也就不怕左右鄰居拿七郎說事。」

    周應弘說著起身,囑咐道:「村里每家要出一個丁壯,已分成三班巡夜,咱這一片歸曹秀才,你安頓好七郎就來取器械。」

    「嗯。」

    周二郎有氣無力應承下來,兩個雞蛋煮好泡在清涼井水裡,正準備搖醒周七,不想周七睜開雙眼:「二哥,那個賊人難道真在夜裡遇到妖邪了?」

    「應該是真的,每隔幾年就有這類事情發生。聽說書先生說是古戰場裡醒來的戰魂作怪,走夜路遇上這類戰魂,就中邪上身。」

    周二郎拿起溫熱雞蛋剝皮,遞出:「稍後我去問問老和尚,看能不能給你謀個灑掃雜役的差使,在寺里住半個月,村里也就沒人說閒話了。」

    「二哥先吃,你不吃,我就不吃。」

    周七伸手攔住雞蛋,目光堅毅:「村里就數和尚最富,哪裡是好說話的?娘留下的銀子是給二哥娶婆娘的,不是孝敬和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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