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頂之上527.最強戰的結果
「這應該就是咱們不義之城的最強之戰了吧?」
「是的。」
這兩句話,問的人藏在人群里,很普通,沒幾個人認識,他問得小心翼翼。
但是答話的那個人,在場每個人都認識。
維京人埃里克在不義之城殺手榜上的排名,是第二位,所以這裡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答案意味著他親口說,青少校的戰力在他之上。
人群聞聲側目。
在一片沉默的目光中,埃里克背負長刀帶人向前走去……人們看著他,直到他停下來。
埃里克最終停在了人群的視線里。
「所以,就算是埃里克,都決定要跟戰場保持距離嗎?那麼,他剛才說的,應該就是真的。」
人們這樣想著。
很快,阮氏明月也來了,一樣停在人群的視線里,然後左顧右盼……她似乎在找什麼。
再然後,青龍幫眾人到場,一樣在外圍遠遠地就停了下來。
「你們看!」
「什麼?」
「刀老大和那個華系亞超級,還有吳恤中尉,他們全都站在那裡。」
這句話的意思是:真的是一對一。
青少校要單挑束幽。
人群騷動議論起來……
「爺爺。」
「嗯?」
「一對一,青少校會贏嗎?」
「爺爺不知道啊。」
袁有闕眼神無比焦慮,因為他的判斷,是不會贏,他先前以為青少校一定會使詐,他是那種人。
「他們明明可以埋伏群毆的……」
老人抬眼望向遠處的沙丘。
所有人都在望著那個方向。
一陣風吹過,沙塵揚起來,迷濛一片。
…………
「不先把賭注拿出來嗎?」站在兩片沙丘之間,遠遠地,韓青禹眯眼看了看束幽問。
束幽的白髮在風沙里向側面飄著,笑了一下說:「哦,好,我剛在想你的柱劍在哪?」
「自然是提前埋地下藏起來了,誰讓你提前告訴我地點的。」韓青禹說:「待會兒小心偷襲哈。」
「嗯。」束幽點一下頭,似乎有些欣賞。
這時候,韓青禹主動先把一個袋子扔了過去,袋子開著口,落在兩人之間的地上,散落出來十幾塊永生骨。
其中包括兩塊角骨。
幾乎沒有猶豫,束幽也從背後甩出來一個布袋子。
袋子打開,散落出來六塊永生骨。
「這樣看來,我吃虧了。」韓青禹說。
束幽看一眼,「你這麼多?」
「是啊。」韓青禹頓了頓說:「要不咱麼剪刀石頭布吧?其實真的是我去殺阿方斯是最合適的。你去了,最好的結果也是同歸於盡,我還有機會活下來。」
這話他已經說了大半年了。
「還是戰過才知道,否則一切都是空話。」束幽如平時一樣回答。
同時,他當然也知道,戰鬥一旦激烈到一定程度,雙方都不可能留手……抬頭看了一眼韓青禹,束幽誠摯說:「要是不巧你死了,我保證,我一定會殺死阿方斯。」
「嗯,我也答應你。」韓青禹說。
束幽愣了一下:「你覺得你有機會贏?」
「萬一呢?」韓青禹說。
「也是,確實也可能是我死。那麼我提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南極向東的冰川下面,好像有什麼。我好像在那裡得到過什麼。」
束幽說完了,站在風沙里,緩緩拔出肩後的銀刃。
「你可能在那裡得到了炎朽的傳承。」
韓青禹沒拔刀。
束幽拔刀的手停在一半,「什麼?!」
「炎朽,一種異類,我知道的也不多。」韓青禹說:「最後,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知道了不許生氣啊,畢竟咱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什麼炎朽?異類?繼承?好吧,這個好像還可以猜一下。
但是,為什麼他告訴我秘密,我會生氣啊?我又沒老婆,沒妹妹……
束幽眼神有些茫然,「你說。」
「不用說,你看著就好了。」
韓青禹話音未落,整個人突然激射而出。
那是超越一般人肉眼可見的速度。
很顯然,只可能來自柱劍。
柱劍埋在地下。
在永生骨拋落的那個位置。
「他想幹嘛?知道打不過,直接搶嗎?」束幽轉頭看去。
韓青禹的身形在低空飛射,他伸手,一手抄起他自己的兩塊角骨,然後,這隻手拂過地上束幽的六塊永生骨……
……骨頭消失了。
「這……什麼啊?!這就是他要告訴我的秘密嗎?!」
束幽:「混賬!」
這半年多來,一直都以為韓青禹真的打算堂堂正正戰上一場,還因此欣賞他,還擔心,怕一不小心給他砍死了,會很可惜……
這一刻沒空,更沒心思再多想,暴怒的束幽直接生命源能暴發,預判位置一刀斬了過去。
「轟!」
巨大的轟擊聲,如突然而起的雷與風暴,滾滾而來。
在遠處的人群的視線里,一道弧形的沙牆突然拔地而起,高達數十米,鋪天蓋地向外圍捲來。
最後勢盡的沙塵落在身上,依然打得人臉頰生疼。
「這就是束幽先生的斬擊嗎?好強!」
「是啊。」
「我聽到束幽好像很憤怒。」
「嗯!我從沒聽說他罵人。」
在不義之城人們的印象中,束幽雖是最強的殺戮者,但是言行一直都很優雅……結果他罵街了,在這樣一場本該很體面的最強之戰中。
所以,青少校到底幹了什麼?
一個暴怒的束幽,他頂得住嗎?
韓青禹不在原地,當束幽的刀鋒斬過來,他再次彈射,出現在遠處。所以……地下埋的不是兩把柱劍,而是兩把。
一把這裡,一把那裡。
「無恥!」束幽氣得肝都快炸了。
「真的是天大的秘密啊,哥,這骨頭本來就是我的……你的,我以後幫你找啊。」一邊交替拋出柱劍,狼狽逃竄,一邊韓青禹試著解釋。
但是沒用。
束幽緊追在後的斬擊,一刀快過一刀。
「轟轟轟轟……」
巨響聲連綿而來。
「看這情況,似乎一個在追,一個在跑啊!局面好像一邊倒!」遠處聽聲看沙的人群里議論。
「是的,青少校危險了。」
「嗯,不過我曾經在海灘看過他的速度,他很快很快。「」……「
議論聲被連綿的斬擊聲淹沒。
又一次,當韓青禹身形飛射,他突然感覺到阻滯。阻滯來自空氣里突然凝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