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以陛下換虎符1.飛魚
&位兄台留步,你面相驚奇,是當皇帝的好材料。」
郁有魚瞥一眼角落裡穿著邋遢的算命老頭,客套的笑了一笑,然後回頭對遊樂園售票員道:「來一張門票。」
算命老頭灰撲撲的臉龐露出兩道白牙,笑容滑稽又詭異,從蛇皮袋裡掏出一打五顏六色的內褲推銷給有魚,「情侶內褲買二送一,兄台來一打吧。」
有魚牽強的笑容立馬消失,轉而面無表情:「大爺,你是在逗我嗎?」
老頭走上前拽住有魚手腕,打開有魚的手掌細細觀察。
有魚想甩都甩不開,申明道:「我可沒請你給我算命,我不付錢哦。」
&心,這是買內褲贈送的免費服務。」老頭一邊看著掌紋一邊笑眯眯問道,「兄台今年幾歲了?」
&十。」有魚一個勁蹭脫了手,厭煩道,「大爺我不買內褲。」
老頭:「我看兄台與這些內褲有緣,你一定用得上的。」
售貨員看著糟老頭纏著有魚,好心的提醒道:「他是失心瘋,你用不著理他。」
有魚聽罷,噌噌地向入口走去。老頭連忙攔住有魚,笑容不再,語重心長道:「兄台,你命不久矣,你掌上的生命線斷了,就在二十歲時。」
有魚怒火中燒:「大爺,我跟你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詛咒我。」
&不是詛咒你,是提醒你。」老頭握起一把內褲,「快買條保命內褲吧。」
&來我是非買你短褲不可了是吧,」有魚插著腰,憤怒的咬著下唇猶豫了一會兒,「好吧,多少錢一條。」
&元一條。」
有魚從兜兜里取出十塊錢塞到老頭手裡,「來兩條就可以,不用找了。」
&怎行,我可是良心賣家。說好的情侶內褲買二送一,給,一共十五條。」老頭熱心腸的幫有魚打開書包,把內褲塞到裡面。
老頭樂滋滋的數錢轉身離開,頓時想起了什麼,又折回去對有魚道:「我這記性差點就忘了,買內褲贈手錶,充電五分鐘待機一世紀。」老頭從兜兜里掏出一隻iwatch模樣的手錶遞給有魚,然後瘋瘋癲癲的蹦躂離開。
&名其妙。」不過這表還是挺精緻的,有魚戴到了手腕上。
有魚進了遊樂園檢票準備登機。他一直想知道坐跳樓機是什麼感覺,一定驚險刺激。
有魚系好安全帶,跳樓機慢慢升起,速度越來越快。耳邊的風呼呼刮過,眼看就要升到最高處,有魚亢奮不已,忍不住引吭高歌:「我要飛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然而咔嚓一聲,安全帶忽然繃斷是幾個意思。由於物理慣性,有魚被無情的甩上萬里無雲的晴空,有魚內心幾乎是崩潰的,狼嚎大哭:「啊,口誤口誤,我不想和太陽肩並肩……」
——
兩千年前。
刑朝廷上,封淡淼牽強的打起精神,他髮絲些許凌亂,眼袋濃重,是懨懨欲睡之意。自他父親去世,封氏在朝廷的權勢與威望一天天沒落,已大不如前。封淡淼接任父職,順理成章成為護國大將軍,但他並非像他父親那樣驍勇善戰、窮兵黷武,反而不思進取,沉迷美色,終日玩樂於紙醉金迷之中。先皇怒其不爭,愣是把他從一品大將軍削弱成四品武衛將。
封父跟隨先帝南征北戰、東征西討,立下汗馬功勞,乃開國第一功臣。先皇為嘉賞封氏還賜予了婚姻,地位可見一斑。而今封氏的赫赫聲譽快被封淡淼這枚紈絝子弟磨損殆盡,群臣心知肚明,但不敢張揚,所以封氏在外的威嚴依舊令人敬畏膽寒。
丞相啟奏:「陛下,如今各地百姓起兵造反、天下雲集響應,臣認為應當遣令大軍將其斬草除根,殺雞儆猴,以絕後患。」
&相所言,臣不敢苟同。」陳太尉踏出一步,「啟陛下,百姓動亂的根本源於我朝苛政,趁陛下登基未穩而蓄意造反,可見怨聲載道,陛下何不及時實施仁政,減免賦稅,以息民怨。」
丞相捋了捋銀白的鬍鬚,冷漠一笑:「陳太尉,你這是縱容叛軍造反。」
陳太尉:「丞相何出此言,出兵打仗必傷及更多無辜百姓,到時候兩軍交戰,一邊是捍衛苛政的刑軍,一邊是打著推翻苛政旗號的叛軍,各位請想想,百姓會投靠誰?」
丞相怒目而視,反問:「我朝擁有八十萬大軍,區區叛軍不足八萬,更無一戈一矛,何足為懼。黎民百姓除了順服我大刑,還能依靠誰?」
封淡淼一直低頭沉默,搬弄著手指頭,聽丞相的言語不禁覺得可憐可笑,即嘲諷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太尉撇過丞相轉向刑二世:「陛下,朝廷雖然擁兵百萬,但我朝統一天下僅十餘年,八成百姓是七國遺脈,一旦激怒他們,叛軍之數何患不足千萬!」
刑二世微微點了頭,倆人言論都不無道理,說道:「徭役賦稅當減,出兵剿匪亦不能緩,朕即刻下令討伐各路叛軍。丞相,你認為如何配兵?」
陳太尉嘆了口氣,失落的退回到群臣中。
經過一番討論後,刑二世決定令常勇大將軍討伐叛軍主力,各小將軍分別率五千精兵圍剿小路起義軍。
封淡淼微晃著腦袋站出來,身上散發著昨晚的酒味,「陛下,末將……末將從未上陣殺敵,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能為朝廷效力,眾所周知,末將畏馬。」
刑二世臉色當即暗了下來。
丞相蔑視的笑著,「封將軍此言差矣,陛下是在照拂你吶,將軍位尊而無功,奉厚而無勞,算不得實至名歸,今令你討伐人不足千的草蔻,是給你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將軍何必推脫。」
封淡淼慘澹的奉承道:「原來是陛下美意,臣領命。」
退朝後百官離去,封淡淼沒精打采跨出大殿,懶散的岔起腰,抬眼埋怨的望天,心裡罵道:宰豬殺羊,該供的供給了你,該燒的也燒給你了,約好的輕煙直上就不用去打仗,記性長哪去了……
一小宮女恭敬的走來,對封淡淼道:「將軍,皇后請見。」
封淡淼揉了揉睏乏的腦袋,「知道了。」
封淡淼隨宮女來到椒房宮,看宮裡沒人便到一旁的榻前坐下,見桌上有酒,毫不客氣的喝了起來。然剛喝下兩盅,身後便傳來輕如落紗的腳步聲,他耳朵微微彈動,聽得出身後的人是持劍而來。
身後人瞬速揮劍向他刺去,他巧妙的躲開,握緊酒杯剛想反擊,但忽然想到些什麼,故作窩囊,害怕的連忙起身躥逃,一邊求饒道,「英雄饒命!」
身後人甩出長劍,劍把重重打在他的腿腕處,使他摔了個跟頭。封淡淼趴在地上,雙手合實伸到頭頂做求饒狀,「末將再不敢偷吃酒了。」
&起來,」女人走近他身旁,又可笑又生氣的捶打了一下他的背脊。
封淡淼不緊不慢的站起身子,扑打身上的塵土,轉身面向刺殺他的女人,微微一笑,「末將拜見皇后殿下。」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他衣冠不整,發冠上還沾著灰塵,但並不影響他的美觀。女人抬手抹掉他臉上的酒水,語氣略有不悅,「難怪陛下不喜歡你,這副模樣上朝,對陛下不尊敬。」
封淡淼也細細打量著她:「淡研,你瘦了。」
&不是因為你,」封淡研坐到榻上,「鱷妃父親是丞相,俞妃父親是御史大夫,本宮身後只有哥哥你
1.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