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倒八芯鎖第一章:

    二零一二年六月二十八日

    凌晨兩點十七分

    「咚咚咚。」一陣非常急促的敲門聲,「開門。」

    一個中年男子聲音低沉的催促著,喘著大口的粗氣。

    我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看著他,手中的遙控器都能攥的出汗。

    「我能搞到的就這麼多,剩下的你自己去想辦法。」他扒下一次性手套丟到地上,旁邊有幾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啐了口痰。

    「但是……」我剛要說話,「但是什麼但是,就這些,我他媽褲子現在還濕著呢,這行當我現在能不做就不做了,不是跟你說了麼,電線杆右拐二單元一號樓那孫子做。」

    「但你這次弄得這些也忒你媽少了,我沒辦法交差啊。」我遞了根煙給他。

    「老子知道的地界兒不多,多少年不碰了,找到這些不容易。再者說了,這些不少了,我弄著你看看。」他叼著煙,眯著眼睛又戴上了手套,扒開塑膠袋。

    我探頭一看。

    裡面是人頭,滿滿的人頭,還在蠕動的人頭。

    我嚇得屁滾尿流,大聲慘叫起來,再抬頭卻已經找不到他了。

    「您這是精神焦慮,而且情況不太樂觀,可能是因為近期的工作生活壓力較大導致的,我還是建議您把工作放一放請個假出去旅旅遊散散心修養一下,我們這目前沒有太好的治療方法,給您開點安定片吧。」那個大夫的眼鏡足有酒瓶底那麼厚,看完病歷她跟我說。

    「大夫,」我遞了根煙給她.

    「對不起,不會,而且我們這不讓吸菸。」她擺擺手,「您這樣的病人我每天得看差不多兩百個,人到中年,鬧離婚分家產要麼就是工作不順利干買賣賠了嚴重點兒的黃了,其實人活一輩子,哪有事事兒順心的?這個坡那個坎,看開點兒邁過去不就得了?您啊,就是心太小。」

    她一臉真誠的瞅著我。

    我看看她,心中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你要不是個女的我早踹你了。」我撂下這句話,拿起衣服轉身閃了出去。

    無良醫生,我他媽是來看心理醫生的,不是聽你在這跟我灌輸和諧社會的,更可氣的是我病歷上明明寫了我二十四歲。

    這些事兒,怎麼說呢,從回來以後我就一直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而要說起這事,那還得從我爺爺說起。

    我大三那年爺爺去世,差不離也是六月份,我家在河北滄州,考到了遼寧大連,在那呆了四年,雖然哪裡都不認識,但我已經算是我們家的高材生了。我爸說爺爺得病很突然,而且病情惡化的很快,這很讓人意外,因為街坊鄰居都知道,我爺爺體格硬朗是出了名的,七十八的高齡了,每天還能圍著操場跑兩圈,二十斤的大米扛著就上樓。

    我家祖上是河間人,清朝的時候我家祖宗兄弟倆都是捕頭,後來因為拿了欽犯封了官這才來到滄州,據我二爺說我家原來的祠堂里還供著一件黃馬褂,文革的時候破四舊被太奶奶一把火燒掉了。


    我爺爺愛好古董,跟這東西打了一輩子交道,我家住在京杭運河邊上,當然,京杭運河到我們這裡已經斷流了,兩年前才又開始通流。爺爺年輕的時候經常去運河挖古董,銅錢爛鐵之類的到現在家裡還有兩大盆。

    那個時候我們家右拐兩個胡同,有一個專收古董的鋪子,爺爺在世的時候還能看見有些不認識的人來家裡拜訪,我爺爺挖古董,也賣古董,自然是這個中的行家裡手,附近十里八鄉的也算是有些名氣,人家送個外號叫「李三敲」.

    與別人不同,爺爺鑑別古董都是先用鼻子聞,然後眼睛看手上摸,把銅菸斗往椅子上一敲,真假就在心裡了,再敲一下是真兩下是假,來訪的人自然心裡明白,剩下的就不必多說了。雖然爺爺的習慣非常奇怪,但打眼的情況卻非常罕見,所以街坊鄰居也都非常信服。

    我回去的時候也沒能見到爺爺最後一面,回來的路上堵車,出租車堵在匯川路,等到醫院的時候爺爺已經不在了。

    我在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爺爺的衣柜上面有一個上了鎖的木頭箱子,鎖是新換的,但這箱子我記憶很深。

    我記得小時候我讓爺爺給我講故事,爺爺經常對我說一些神鬼,講他原來挖古董的事情。我那時聽不懂,能聽懂的時候卻又以為那是騙人的,那個箱子原來放在爺爺的書架上,我小時候調皮踩著凳子去拿那個箱子.

    結果因為太沉沒拿住把箱子摔了,爺爺聽見聲音跑進來,二話不說把我提起來就是一頓胖揍,後來爺爺對我說這箱子裡有妖怪,摔壞了妖怪就要來吃人了,我從那以後再也沒碰過那個箱子。

    我很好奇,沉甸甸的箱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爺爺把箱子的鑰匙藏在了床腳下,落了一層厚厚的灰,現在說起來很輕鬆,但我當時找個兩天,就差沒把爺爺的臥室翻過來。

    好奇心害死貓,話是這麼說,可真打開這個箱子的時候那種滿足感還是會讓我的腎上腺素加速分泌。

    我打開箱子,便聞到一種淡淡的麝香飄出來,這個大箱子裡裝了各種各樣的小物件,周遭都用稠布包好,有一些發黃的黑白照片。

    我翻了翻,這些人大多數我都不認識,不過其中有一個留著大鬍子的看起來有些眼熟,只是這個節骨眼上我實在是想不起從哪裡見到過這個人。

    還有幾個幾個刻滿了英文的小鐵牌,那款式像極了二戰時期歐美那邊士兵掛在脖子上的名牌,我不知道爺爺從哪裡弄來了這些東西,但現在也沒辦法再繼續追問。

    剩下的還有幾本很久以前的舊書還有什麼手鐲玉器之類的。

    當然,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小木頭匣子,這個匣子的做工非常精細,檀木的材質,至於到底是哪種木頭我倒還真說不清楚,匣子上鏤雕了四隻看上去像是麒麟的神獸,頭頂頭銜著位於蓋子中間的一顆珍珠,只是那麒麟的模樣雕刻的極其兇惡,總讓人感覺並非什麼祥瑞之獸。

    這匣子周圍裝飾花紋極為繁複,僅僅是這個匣子的價值就已經很高了,匣子上有一把有四個鎖孔的銅鎖與整個匣子融為一體,客觀的說如果沒有鑰匙,要想不破壞這個匣子取出裡面的東西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想了想,撥通了陳三平的電話,他是我的髮小,綽號叫做「小榔頭」,不過初二後就輟學了,用他的話說不是他上學而是學上他,每個學期每個學年的倒數第一,這樣的義務教育接不接受也沒什麼意思。

    進入社會後他倒是也能混得開,成了一個毛賊,以偷車為生,他從小就會開鎖,各種各樣的鎖具他都會開。

    我在一家迪廳找到他,不知什麼時候染成了黃色的頭髮,穿的也相當浮誇,嘴裡叼著一根跟手電筒粗細的電子菸,脖子上栓了一條粗大的金項鍊,從頭到腳都是一身的外國名牌,一股子暴發戶的氣息。

    「怎麼著,偷車偷發家了?」我打趣道,「還有誰沒誰了?這衣服讓你穿的,暴力街區啊?」

    「去去去,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擺擺手,笑著說。

    「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陳三平剛開始還一臉淫蕩的表情,轉眼間就一臉正經。

    「回來倆禮拜了,一直忙沒時間聚一聚。」我見他這幅樣子,也只能正經的說。

    「什麼事?」他嘬了一口電子菸,電子菸的煙霧很大,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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