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撩易躲,暗賤難防126.爭執

    神機處中客房並不多,兩兩一個院,兩道院牆將幾間客房分割開來,其間布局講究,花鳥魚石一應俱全,還位於甚少有人來的偏院,晨起時只有鳥雀的叫聲,分外的寧靜清幽。

    若放在平時,雲雋早就興致沖沖地進去看房間了,可如今她神遊似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麼,倒是柳雲暮此時回過身,看了江蘺一眼。

    被他這忽然一望嚇到,江蘺周身一頓,傻愣地看著他眨了眨眼,就在她想諂媚地上去狗腿子一下的時候,柳雲暮徑直拿過雲雋手中的精緻佩劍,朝她丟了過來。

    江蘺下意識接住了朝著腦門來的佩劍,手剛剛握住劍鞘,柳雲暮已經拔了懷中的寒光劍,劍尖指地,冷聲道:「許些時候不見,功夫精進如何?」

    她剛「啊」了一聲,還未來及說話,他眨眼間逼近,她只得側身躲避,同時拔了劍,一躍到他的身後。

    這……是要跟她比劃比劃啊。

    深知自家師兄的脾性,說比劃就是比劃,半點情分不留,她也不能多做讓步,否則到時候讓步不成,反而被劍氣傷到,那就得不償失了。

    思至此,她反手握劍,行了抱拳禮:「請吧,師兄。」

    柳雲暮的劍術她見識過不是一次兩次,向來凌厲,她暫時忽略了心頭那些亂糟糟的情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應戰。

    自從江蘺離開重英山,再也沒有機會與柳雲暮比劃,雲雋一看,頓時提起了精神,小跑著挪到了一側,聚精凝神地看著二人的身形。

    他的身形很快,幾乎眨眼間逼近,出劍利落果斷,毫不猶豫,而且直衝面門而來,江蘺迅速躲避著,抬劍抵擋,偶爾能抓到一些空檔偷襲,可惜每每都被無形中化解。

    寒光劍乃稀世神兵,遇水成冰,是師父青年時的佩劍,如今贈與了柳雲暮,於他來說是如虎添翼,進可攻其不備,退可獨善其身鈐。

    寒冷刺骨的劍氣時不時划過身側,江蘺隱隱覺得有些吃力,她反身蹬地而起,踩在院中樹木的樹幹上,一眨眼落在柳雲暮的身後,他早有察覺,回身一劍刺來,她只能急急後退。

    一旁觀戰的雲雋看得入迷,口中時不時發出讚嘆聲。

    小巧的佩劍擋住寒光劍泠泠的劍鋒,她皺了皺眉頭,特別是看到柳雲暮毫無波瀾的神色,她暗暗叫苦,她的本事對付自家師兄一向吃力,加上最近疏於練習,打得過才有鬼了。

    終於,她手中的佩劍掉在了地上,寒光劍的劍鋒抵在了她的心口。

    不過為了防止劍氣傷到她,柳雲暮及時收回了劍,入了鞘,目光沉沉地看著氣喘的她,冷哼了一聲,「你在這裡想必是整日懶散,功夫才會退步到如此境地。」

    江蘺抬手撓了撓頭,不知該說什麼好,還是雲雋先一步湊了過來,憤憤不平地說道:「師兄你未免欺負人了,師姐的功夫一向如此,她若是當真用了輕功,你也未必能抓到她!」

    她斜著眼睛看了看他,「我瞧著啊,師兄你就是生氣了,故意折騰師姐,你先前出手可沒有這麼重……」

    話還沒說完,雲雋看到柳雲暮望來的視線,立馬閉上了嘴,縮到了江蘺身後。

    先前自己不辭而別,忤逆了師父,怎麼想都是自己的不對,江蘺也知道這個理,所以面對柳雲暮一直理虧,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把佩劍還給雲雋,自己走到他身旁,彎著眼睛嘿嘿一笑。

    「是我的錯,害得師兄總是在找我。」她抬手碰了碰他的手腕,見他沒有動作,才纏住了他的手臂,笑得一臉諂媚,「我當真知錯了,等到回去,你就是罰我面壁一個月……不,三個月,我都沒怨言。」

    聞此,柳雲暮垂眸望向她,看到她平時一犯錯就會笑得彎起來的眼睛,並沒有說什麼。

    「別生我的氣了,這次我真的不跑了。」江蘺連忙表忠心,「上次是因為實在是有事情,這次不一樣,我跟你們回去就是了。」


    不提及這事還好,一提及,柳雲暮想到了些什麼,微微皺了眉頭,沉聲詢問道:「你與那人是認真的?」

    這話說得突然,江蘺愣了愣,一開始沒聽懂,不過仔細想想就明白了。

    柳雲暮口中的那人,明擺著就是蕭子翊,之前為了演戲與他共處一室被柳雲暮逮了個正著,今日恰好他又來探望,一來二去,這都見了不知幾面了。

    每次前來,她都與蕭子翊在一起,難怪柳雲暮會多想。

    面對如師兄一般親厚的人,她其實可以毫不避諱地直接說他們的關係並非他想的那樣,但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因為雲雋此時湊了過來,一雙澄澈的眼睛盯著她,急急地問道:「對啊對啊,師姐,那人長得好生俊俏,你與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啊?」

    看著從小到大疼愛的小師妹,江蘺不自覺想到了段珩,想到了在院中雲雋激動又無措的模樣,還有她那雙抓著段珩衣袖一直發顫的手。

    她下意識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出口,半晌之後,終是點了點頭,「……是認真的。」

    聽了她的回答,柳雲暮的眉頭越皺越緊,隨即一揮衣袖,轉身走進了客房。

    他這一走遠,壓力瞬間減小,江蘺呼出一口氣,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她本不想說這句話的,可為何話到嘴邊又變了味道……

    心口情緒堆積,實在是煩悶不堪,她傻愣愣站在院中,雲雋疑惑地看著她,抬手在她眼前揮了又揮,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師姐你怎麼了?」

    江蘺偏過頭去看她,無奈地笑了笑,隨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揶揄道:「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我還想問你怎麼了,不過就是見到個昔日舊友,哭成那模樣,不知羞。」

    雲雋一愣,面頰不由得泛了紅,頗為侷促的模樣,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我、我也不知道,段哥哥如今與年少時不同了,可我還是認得,就是瞧著他不知該怎麼說話,下意識就哭了……」

    越說越侷促,她搖了搖頭,像是要甩掉面頰上兩團紅暈一般,在她搖頭的時候,忽然想到一件事,如夢初醒一般輕輕「啊」了一聲,隨即踮腳湊到江蘺耳旁。

    「師姐你給我的那封信我看了,放心,我偷偷看的,師兄不知道。」她壓低了聲音,「你說誰有舊疾需要診治?這幾天我幫你看看吧。」

    她不說這事,江蘺險些忘了。

    客房中柳雲暮正收拾包裹,並沒有注意院中情形,江蘺看了看滿臉好奇的雲雋,又想起她與段珩之間的舊事,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緩一緩,遂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急,這件事晚些再說。」

    …………

    金陵城郊近些時候頗為熱鬧,探子捕快都聚集在那,花了不少功夫,一個探子才在村外小樹林中找到了一個老實巴交的放牛郎。

    那個放牛郎被找到的時候,嚇得直哆嗦,得知不是來抓他的時候才放下心來,同時說出一個消息。

    那日首輔大學士來到城郊,衣著華貴,一眼便能看出身份不凡,那放牛郎恰好路過密林,見到了大學士進了一間不起眼的茶鋪,好似在與一個人會面,但他沒有看清。

    畢竟是個有錢人,為何要進破落的山野茶鋪?這讓放牛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但終究不是什麼要緊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神機處捕快趕忙去了那間茶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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